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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着此次科举,提拔上几个天子门生出来,填了空缺,也是应该。
“阿姐也懂朝政?”曲映悬惊喜道。
曲妙妙摇头,如实道:“自是不懂,只是听我婆婆提起一些,我家有皇商生意,又牵涉各处盐铁,自然是要知道一些。”
曲映悬道:“那是该知道一些,日后阿姐想问什么,我同你讲。”
曲妙妙当他没能谋得个好差事,羞于提及,也不好再多追问,随口应下:“好啊,回头我有不懂的,写信问你。”
等安排好一应伺候的丫鬟,曲妙妙又指了四五个聪明机灵的小子,让在绿橘洲伺候。
眼看着表姑娘的亲事在即,她要常在辛氏跟前听差,多是要没功夫往这处上心。
又恐旁人服侍不周,特点了宝梅留下。
曲映悬笑道:“阿姐把宝梅给了我,阿姐跟前少了人使,我又没什么事由,阿姐只需找几个熟门熟路的小子,领我在附近转看便成。”
曲妙妙嗔他:“咱们宝梅聪颖,不比那些小子们差了去,你去哪里,只叫她跟着。”
她这兄弟性子温吞,是个好欺负的,宝梅常随自己左右,真碰上什么,便是看在崔家的面子上,也能唬人几分。
推脱不下,曲映悬也只得将人留下。
出了绿橘洲,外头天色暗淡,夕阳落去了山边,只留余辉,浅浅的映着房屋亭台。
还没进香雪堂,曲妙妙便在半道一处亭子旁先碰见了春姑姑。
“您心里也消消火气,别跟他一般见识。”春姑姑随她同行,转述着辛氏的意思,“夫人知道了这事儿,恼的要拿家法打他,直骂他不争气,落了自家的面子不说,还叫舅少爷看了笑话。”
春姑姑口中的他,自然是说崔永昌了。
她一向偏心,曲妙妙自是委婉应承,语气淡淡道:“又不是头一回吃醉,我那兄弟是个乖巧的,也无需去忧心这些。”
话里话外,终究是羼杂着埋怨。
春姑姑想再劝别的,曲妙妙也是虚虚应下,强挤着笑意,附和她的言语。
态度之生冷,叫春姑姑也不好多说。
跟着进香雪堂,听两小口在屋里没再厮打起来,她才领着人回去,找辛氏禀报去了。
崔永昌摔在地上,磕到了臂膀。
那会儿没察觉到疼,回来往床上一趟,只觉得百刺穿心。
他疼得龇牙咧嘴,又不允许旁人查看,躺在床上,期期艾艾地喊着要夫人来看。
府里的人都知道他找的是谁。
可才从绿橘洲那边被赶了出来,谁还敢过去请人?
路喜坐在门槛,垂头丧气的朝门口张望,嘟囔着劝道:“祖宗哎,您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用。少夫人再好的脾气,您打了人家亲兄弟,又骂了那些不中听的浑话,任谁能不生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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