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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让白简更觉得可怖,那个女人、和徐昭的平时看起来慈祥和蔼的生父,也不像是会对她做出来那种拐卖事情的人。
若是当时她没有大声呼救,拼了命用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以死相逼,估计现在的她早就不会还在这里好好活着,而是苟延残喘在地球不知名的某个落魄小村落,然后籍籍无名没有理想如同一汪死潭水地过完这一辈子。
那种人生,不是她的风格。
“你有什么事吗。”白简绷紧了神经,在背后攥紧了手心,从挎包里摸出一支勉强可以用来防身的圆珠笔。
她的声音听来平静,但仔细听,会发现她声线里很细微的颤抖。
白简脸上的警惕和防御姿态很明显,那男生见了,似乎恍惚了下,而后又扬唇笑了,没有半点烦躁,往边上挪了身子,离白简远了些,尽量给出白简更安全的自我领地。
他将脑袋上的卫衣帽子也摘了下来,歪头望她:“不记得我了吗。”
当然记得。
白简眯眸,仍旧盯着那个男生,但不说话,余角在观察车上的其他人。
奇怪,那种紧逼她命门的压迫视线消失了。
车子中途有停过站,白简不确定那个女人是不是半路下车了,心跳仍旧跳得快。
比起这种想法,还有另种惴惴不安的念头压在她心尖——会不会是自己还没找出那个“女人”?
男生怀里抱着自己的黑色背包,瞧见她不说话的模样,哑然失笑,在背包里翻找几下,总算从角落里找出把褪色不少的伞。
在手心留恋握了两秒,他松下所有姿态,懒散抬手过去,递给记忆逐渐回笼的白简:“谢谢你,在那个时候借我伞。”
伞褪色了许多,但看起来还是很新,和白简刚开始给出去的时候差不多。
说是褪色,倒不如说是时光沉淀了伞的颜色更为确当。
她的喉咙被一双无形的手扣住,盯那把伞久了,喘不过气。
白简动作很轻地做了两遍深呼吸,握紧了抓住圆珠笔的手,使劲扣紧又慢慢松开,指骨泛白。
“你……”车身摇晃,迎面袭来的震惊一瞬吞噬了白简的恐惧,回神过来,她已经感觉不到车上令人窒息的那道凌厉目光。
奇怪。
白简掀眼瞥跟前笑意盈盈看自己的男生,用眼神描绘他成熟不少的脸庞,一遍遍细致描过。
联想上次的事情,白简总感觉很奇怪,心里面憋了一口气。
这个男生,到底上次为什么要偷偷拍她和徐昭的照片,然后再发给冬花花呢。
他和冬花花之间,又有什么联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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