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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说话,很吵。”
在感受,感受她曾经体会过的,死亡逐渐逼近,究竟是什么滋味。
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,万千烟火冲上夜空。
她从岸边跌落下去。他推开池仙姬跟着往下跳。
他在湖底找了一圈又一圈,都没有她的身影,他满心绝望地上了岸,就是那个时候哮喘发作了。
他伏在草地上,当时亦是这般,有一种濒死的,快.感。
瞿越这样刚强的武夫,噗通跪倒在地,竟是泪流满面,“家主,二公子用命换您活下来!您就这样践踏这条命?您就这样践踏它!”
“朝廷正是用人之际,广宁侯还需要家主您对抗,若是您没了,宫里的那人……就没有人护得住了!”
他终于有了一些反应,搭在扶手上的指骨微曲。蓦地,他的双手死死抓住了扶手,惨白一片。
他疼得出了眼泪,脸上湿漉漉的,眸光却依稀透出些求生的光彩。
瞿越的双手在发抖,冲身后走进来的那人吼道,“何渡快来找药啊!快!”
何渡老迈的手哆哆嗦嗦,从怀里掏出瓷瓶,幸好他紧挂着家主的病,身上常年备着药。喂进那血色全无的唇瓣之中,吞咽下去,很久以后,他才缓过那口气来,呼吸平缓。
何渡喂进一点热茶,大半顺着唇角流进了衣领。男子双目紧闭,竟是昏厥了过去。
何渡皱眉,“家主是不是喝太多酒了,他平日里绝不会如此。还是宫里那位……”
寻死?竟然寻死,宫里那位,到底都与他说了什么,竟让这个一向内敛的人,情绪激动,甚至崩溃到这种地步。
可即便如此,那让他变成这般的人,却不在身边。
瞿越握紧拳头,“我去宫里请皇后娘娘。”
“慢着!你以什么身份?”
何渡缓缓地吐出一口气,“而且,家主肯定也不希望你去见她。就算见到娘娘又如何,难道娘娘还能摆驾丞相府不成?岂不是要落天下人的口实!你办事前,能不能过过脑子。”
瞿越被这老头训得跟孙子一样,“那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?家主何时这般失意过?自从去明渊阁上任以后,就常常这般酗酒,我看迟早要步老家主的后尘!”
“明家出情种,”
何渡叹了口气,有些旧事,也只有他记得了,“当年老家主为了那位华清长公主,是如何疯魔。光风霁月冰雪君子,追了整整三年,才将那朵牡丹花摘到手中,圣上赐婚,佳偶天成。可惜华清长公主无心情爱,一心弄权,就算是待她的亲儿子亦是严苛至极,脸上就没有笑的时候。”
何渡也不知那位公主,对明丞相究竟有几分真心实意。
要他看来,白雨渐算什么冷心冷情,那位长公主才是真正的冷心冷情。
当年明丞相,是多少闺秀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,温柔清冷翩翩公子,也暖不热长公主那颗冷漠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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