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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被横抱着放到床上,唇齿被撬开,带着温热湿气的吻轻一下重一下地落下来。

起初还是循循善诱的引导,后面又却不知怎的,好像从吻她的指尖开始,力道就一点点地加重,毫无克制地,一寸寸将她全部攻陷。

阮阮眼前一片迷离,模模糊糊间似乎看到他眼中难以消解的怒意,她想要说些什么,可所有的话都被他毫不留情地堵回去,最后连意识都有些涣散。

她累得眼皮子抬不开,纤细白皙的手腕被勒出红印,禁不住他手重,她紧咬贝齿,细碎的啜泣声从喉咙中溢出。

不知过去多久,窗外夜幕漆黑,殿内明黄的灯火洒落在她潮红的面颊,破碎的泪色如同珠光闪动。

阮阮半睡半醒着,察觉到他粗重的呼吸附在她颈侧,傅臻沉声道:“今春的补官考选,太医院也涵盖在内,医女皆可参加,通过审核后皆可升任为正式的御医,日后便让她们给你调理身子可好?”

阮阮想应一声,奈何没什么力气。

良久之后,又听见他哑着嗓子道:“至于宋怀良,往后就不要再见了。”

阮阮轻喘着气,指尖动了动,许久才平复了心绪,断断续续地将他的话一点点拼凑起来,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皱着眉头,寻寻摸摸地在他肩膀狠狠掐了一把。

这一把使了十足的力气,掐得她手都疼,傅臻却只觉得挠痒痒似的。

阮阮咬了咬下唇,“你吃宋太医的醋?”

傅臻不否认,他爱她,从一开始想的就是占有,旁人就是瞧一眼,傅臻心里都会不舒坦,若是敢同她说谈笑晏晏,傅臻恐怕控制不住杀心。

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。

倘若像从前那几回,她想搬回兰因殿去,或者只是搬到耳房去睡,他心里都像是被剜去一块肉,魂不附体,发了疯想要杀人,想将她囚在身边。

阮阮睁开了眼睛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
傅臻似乎知道她想要说什么,“不是不信你,这不一样,阮阮……是朕的问题。”他吁了口气,轻轻抚着她鬓发,眸色黯淡,“朕这个人……其实没你想象得那么好,见不得你对别的男人笑,便是说一句话,朕都会——嘶。”

阮阮没等他说完,抓住他的手狠咬一口,直到听到他闷哼了声,这才缓缓松开。

陛下是铜墙铁壁做的,浑身上下都硬挺,能寻到让他喊疼的地方实属不易,她水眸瞪著他,隐隐有愠色:“所以你方才那么折腾我,就是因为这个?”

傅臻眸底的沉郁散开,方才被她咬过的手却微不可察地攥了攥,将人揽在了怀里,“朕将你弄疼了,你也咬了朕,不要再生朕的气好吗?”

阮阮咬完之后其实有过片刻的失神,从前便是给她十个胆也不敢做的事情,如今竟是信手捏来,她好像……愈发胆大了,且陛下在这些事上从不与她计较,她有时掐他的腰身,陛下不怒反笑,垂下头去吻她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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