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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夜席面上了第三道,世子突发恶疾,急需回北铉取救命的药物,天不亮便持着彦昭太子亲签的路引出了阊都。
无独有偶,南潞太子妃当夜亦因病离席,彦昭太子随其一道离开。
——
翌日清晨,盛郡王府。
梁正晖与陆千澄坐于书房,听着下头人回复:
“北铉世子离开阊都确实是拿了太子殿下亲签的路引,授予路引时属下从旁看着,底下人似是掰开世子下巴喂了些什么。”
“共巫山又没有解药,梁彦昭给的,怕是......”梁正晖看向陆千澄,放声大笑。
陆千澄皮笑肉不笑,“谁让那倒霉世子与宁歆歆不清不楚呢,怪不得旁人。”
“接着说,”梁正晖下令。
“太子妃当时衣衫不整,殿下屏退了身边人,用披风裹起太子妃离开,脸色极差。
太子府如今大门紧闭,已放话出来说太子妃是得了重病。属下方才得到消息,司医监各位医正都已入了太子府。”
陆千澄嗤笑一声,“昨夜还活碰乱跳的人,怎今日就不行了?做戏做全套罢了。”
“澄儿,你说的这招打蛇打七寸,当真可行?”
“郡王,梁彦昭看向宁歆歆的眼神,妾身可太熟悉了。”
“哦?”
陆千澄莞尔,“眼中尽是炽烈爱慕,可不就是妾身望向郡王那般?
所以,梁彦昭莫以为处理了宁歆歆便算完了,情不知所起便一往情深,宁歆歆没了,他自己也完了。”
听这话,梁正晖攥住陆千澄的手,“好澄儿,来日我登临大宝,定将世间所有荣华皆奉于你。”
“郡王对妾身的心意,妾身一向懂的,”陆千澄面上带笑,笑意却未达眼底。
二人在上首一来一往,完全没有看到下头跪着那人双股发颤。
更是看不见其冷汗湿透中衣。
——
益安居。
梁彦昭找了一整个司医监的医正前来与宁歆歆诊脉,担心有一丝药力残留,会损害宁歆歆的身子。
各位医正的诊脉结果全是药力已全部解除,并不会损伤太子妃贵体。
只是这药性烈,药力过后会有腰膝酸软、全身乏力之感,属正常现象,休养几日便可。
“这下你放心了吧,”宁歆歆走到眉头锁住的梁彦昭面前,照他胳膊拧了一把,“怎么又蹙眉?”
梁彦昭有个“生年不满百、常怀千岁忧”的毛病,总喜蹙眉,好容易让宁歆歆改地差不多,经了昨日一事,简直一夜回到初遇之时。
自昨夜到今晨,眉头那块儿就未曾舒展过,连情浓之时都不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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