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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又是什么农谚?还挺押韵,梁彦昭点头应了,指着个玉子烧问:“歆歆,这是何物?”
“这个叫玉子烧,也叫厚蛋烧。严格说起来,还是个舶来品,”宁歆歆夹了一块放在梁彦昭碗里,“其实啊,就是摊鸡蛋饼卷起来,我还在里面放了点鸡肉。你现在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,先拿这个解解馋吧。等你好起来,我再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玉子烧入口,是比炒鸡蛋更滑嫩的口感,再嚼就是稍稍硬一些的鸡肉末,而后是青菜的爽脆,胡椒和葱香味又把这三种层次口感不一样的食材拢成了一个整体。
梁彦昭道:“现在做的这些,就已很好吃了。”
宁歆歆拿着花卷,把藕丁咬得嘎嘣脆,含混不清道:“遇明你可真好喂。”
好喂,这不是农家用来形容牲口的话吗?
梁彦昭也不恼,只笑着摇摇头,看着宁歆歆用膳直如风卷残云,心说这还不知是谁更好喂。
他也挑了几筷子藕,偷偷拿牙关试,怎么试也吃不出宁歆歆那么大的动静。倒是这藕丁酸酸甜甜,比起平日里油盐烹制的好吃上许多,而且颇为下饭。
手里的半个花卷很快便吃完了,他探手想要再拿一块,被宁歆歆一筷子打在了手上:“不准再吃了。”
这一筷子打得是真疼,梁彦昭不服:“母后她们都嫌我吃得少,歆歆怎么还拦着不让吃?”
“你要是能消化,爱吃多少吃多少,”宁歆歆吃着玉子烧白了他一眼,“才刚刚咽了几天人粮食就想学饕餮,哪能一口吃个胖子呢,把碗底那口米粥喝了就行了。”
与宁歆歆在一起虽才几天,但是梁彦昭已经习惯她不太雅观的吃相以及用膳话多了。
他大约也是不清楚,在现代,一家人白天上班上学,全指望晚上这顿晚饭联系感情,宁歆歆家的晚饭努努力可以演化成一场群口相声。
吃完饭后稍坐了会儿,梁彦昭想起下午时还剩下些公务没有处理,就跟宁歆歆打了声招呼去了书房批阅奏疏。
听闻他要走,宁歆歆喜笑颜开,连忙站起来相送,“走好。”
他前脚刚走,红苏就从门缝里鬼鬼祟祟地挤了个脑袋进来:“太子妃太子妃,太子殿下走了!”
宁歆歆火速接头:“怎么就你自己来了,去叫上红露,冲呀!”
她一向是个口重的,但是为了照顾老梁,今日吃的晚餐却比早餐还清淡。所以她早在准备晚餐的时候就通知了红苏,晚膳少吃点,入夜加餐。
宁歆歆是北方人,他们那的夜宵只限于夏天夜里哈啤酒撸串子,但是她假期跟着南方同学住了几天后,便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,从此一发不可收拾,本来嘛,一天三顿饭平白多出来了一顿,谁能不喜欢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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