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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姐姐……”
似不想让楚妙再提起那人,楚含慈直截了当道:“昨日,镇北王来向皇上提亲,他想娶你。”
“……”楚妙愣了好一会儿,“啊?”
“你愿意吗?”楚含慈盯着她看,肉眼可见,她话落不久,小姑娘的脸变红,如同挂了两颗大大的红苹果。
好半晌,楚妙咬了下唇,声音不怎么大地说:“我现在,怎么配得上镇北王……”
“你怎么配不上?”楚含慈问她。
“……”
“爹爹他——”楚妙眸子一下子有点红,“爹爹他都不是凉安王了,我现在也不是……”
“但你是我妹妹。”楚含慈突然摸到她脑袋上。
她又说:“你是当今皇后的妹妹,除了镇北王,没有别的男人配的上你,除非你不愿意。”
“……”
一瞬间,楚妙心头跳了下,被暖滋滋的热流包裹。
“我再问你一遍,愿意吗?”楚含慈捏了下她的脸。
平心而论,楚妙这小脸瓜子把楚逊好的地方都继承去了,又因为孙氏样貌姣好,她脸蛋虽然有些圆,但是极水灵的,楚含慈突然想作一幅《少女怀春图》。
楚妙垂下头,红透了两瓣脸,声音蚊子似的:“愿……愿意呀……”。
楚妙和镇北王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。
成婚那日,十里红妆,帝后双双牵手出席,好不热闹,婚宴上,众人见圣上亲自给皇后剥瓜子吃,那些流言蜚语一下子不攻自破,且曾经的凉王府虽然没了,但楚氏一门没有黯淡,依旧活跃在长安权贵里,楚家大公子和四公子都很争气,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光发热,更别说楚家六千金虽为庶出,却成为了镇北王妃。
岸边,一个老翁独自垂钓,他摸了摸一夜白掉的头发,对着幽幽湖面叹了口气,一卷风吹过,掀起他单薄的衣裳,曾经发福的身板如今瘦骨嶙峋。
月末,赵存风带楚含慈去扬州微服私访,去的路上,两人时不时能听见有人夸当今陛下如何如何贤德温善,就比如现在,他俩混在普通老百姓里,坐在一家面馆里吃饭,不远处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正在对着一个似是他妹妹的人道:“古往今来,从没有一个皇帝像我们陛下这般。”
男人声音不小,响亮十分。
“是啊,我要和哥哥一块考科举!”男人的妹妹眉眼弯弯地说,“是陛下给了我们女子这样的机会。”
女孩软糯糯的声音又说,“也是陛下,娘亲和爹爹才敢到镇上开茶楼,以前商人的孩子是绝对不能考科举的,但是陛下允许,陛下太伟大了!”
这样的彩虹屁听得赵存风心里一阵舒坦,眉梢轻扬,他捏捏楚含慈的脸,“媳妇你听听,快听听。”
“……”
楚含慈道:“他说那么大声,我有听见。”
“两个傻缺。”突然有人道。
赵存风和楚含慈转过头,一个痞里痞气的中年男人将一坛酒重重砸在那书生和他妹妹桌上,醉醺醺地瞪眼道:“当今陛下就是个昏君!”
书生看了他一眼,似不屑对牛弹琴,牵住妹妹的手,准备离开,不想招惹没必要的事端,可他刚走一步,听见身后有个老婆婆接话道:“是啊,皇帝就是个乱臣贼子,靠北苍的兵夺得的天下,这样的人,我就不信他能治好天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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