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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泉宫乱作一团。
现在已经四月末了,马上今日夏季,外面不知何时狂风大作,说不定又是一场雷雨。
姜棠本在静安堂玩耍,瞧着不对就被老王爷催着往回赶,老王妃怕半道就落于,亲自找了把伞塞给她,姜棠拿着,被紫苏护着走。
谁知到了北院门口,就远远瞧见一道身影。
别人都看不出来,姜棠却一下知道是陈宴清,朝他招着手,在门口没动。
等到近前下马,紫苏都惊讶,“还真是大人?”
这风吹叶动,街景昏暗,那么远的距离,夫人是怎么看出来的,紫苏问姜棠解惑。
姜棠一笑,“直觉。”
只要是陈宴清,哪怕不说话站着,她都能感觉到。
紫苏算死服气了。
“那夫人就和大人走,奴婢回去给你们备水。”这种天气又闷又热,可不得好好沐浴一番。
姜棠眼睛盯着陈宴清,和紫苏摆手,“去吧去吧。”
紫苏离去,忘了把雨伞留下,陈宴清过来直接把披风披她身上,给她拉了拉说:“别着凉,一会儿落雨也能挡挡。”
姜棠朝他笑笑,任由他绑带。
两人和好后,陈宴清已不刻意熏香,恢复了自己以前的习惯。
他的衣裳白青居多,重色少见,唯独官袍红白色亮眼,给他原就俊俏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瑰丽,其实这是姜棠最喜欢的装束。
姜棠一直没告诉她,自己一直记得成亲那晚……
烛光摇曳下睁开眼,看见他喜服加深,一眼惊艳,那是她做过最美的梦。
如果说沈安的那抹松香让她留在过去,那么陈宴清的红衣,带着她走出命运,迎来新生。
陈宴清曾在和好之后问她,“若我当初不曾欺骗你,若你一开始恩人就是沈安,你可会按之前我们的步骤……把新郎换成沈安?”
当时姜棠说:“不会。”
“为什么?”
姜棠说不出。
这是一种感觉,就像她生来知道姜延是父亲,沈骊歌是母亲,沈安就只是表兄。
如果没有陈宴清,她或许会像上辈子陨落,或许会离开去往边关,唯独没有嫁给沈安的选项。
她会感激他,报答他,唯独不会嫁给他。
可现在鼻息间都是陈宴清的味道,进入鼻腔也似钻入心中,只是一件衣服就是让她着迷,她忽然就更清晰,不会嫁沈安最重要的原因,是因为她不爱。
陈宴清牵着她往回走,中途一句话也没说。
不过他平日话就少,姜棠也没多大在意,踩在地上的叶子随意问:“太子殿下不是说,找你入宫商讨,今日晚些归家吗?”
走到一处竹荫道,陈宴清把她拉到外面,自己走在内道,枝条抽打在身上。
“事情办完了,也就回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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