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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心思昭然若揭,谢隐又不傻,太叔铸荷包掉了也许是真,但借机去找叶羲禾说话才是他正儿八经的目的,若换作太叔寅,他对兄长敬畏有加,不敢反驳,在这等也就等了,然谢隐怎么可能会等?
“还是我帮大哥找吧,方才咱们一起从隔间出来,兴许是掉在那儿了,也许羲禾会看见,大哥不如在这里等我,我去问问。”
太叔铸在心底暗暗鄙夷了一番这个只知道讨好自己,却不知马屁拍到马腿上的弟弟,勉强笑道:“那怎么好意思?”
“你我都是兄弟,何必这样见外?”
谢隐说着,已经转身朝隔间的方向走,叶羲禾正在里头坐立难安,她不知道怎地下人都退了出去,三爷又久久未归,她怕待会儿来的不是三爷,而是太叔铸。
“羲禾?”
谢隐先是敲了敲门,礼貌唤醒免得吓到她,然后冲她微笑:“你有没有在这里看到一个荷包?”
叶羲禾满脑子都想着如何躲藏如何逃跑,若是被三爷发现,又该如何乞求对方不要迁怒于自己的父母,哪里会去看地上有没有掉落的荷包?
谢隐认真找了一圈,回头对跟来的太叔铸说:“大哥,你应该是记错了,这里没有你掉的荷包,不如去问问大嫂,看大嫂知不知道?”
太叔铸道:“兴许是我记错了,也许早上未曾带出来。”
说是这样说,他的眼神却一直定焦在叶羲禾身上,叶羲禾被他看得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,脸上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,她怕自己再被这样看下去,会率先忍不住哭出声来。
谢隐适时走到太叔铸跟前挡住了他,太叔铸没能找到机会跟叶羲禾说话,又见她低着头看自己一眼都不肯,心里颇有些恼怒,连好大哥都不想装了,勉强跟谢隐说了句话便转身离开。
太叔铸如今在朝中官至四品太常寺少卿,作为家中最出息的人,自然要提拔提拔弟弟们,像谢隐就被他安排在了皇城司做亲事官,平时负责皇城守卫,跟逻卒无甚区别,大概就是个京城巡逻卫,没什么实权,倒也清闲,惟独就是逢年过节时忙一些。
虽然太叔铸在借用岳家势力时半点不客气,但是在给自家兄弟安排职位上,他相当爱惜羽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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