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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朝歌一把抓过他,说:“带我去看他!”
“现在看不了啊,还在手术里抢救呢!”
“那我也要去等着!”
崔景行抱着她不停安抚,说:“好了,走吧,先去看常平。”
许朝歌往手术室外一站,就一步不肯挪地等了下来。但凡有人自里出来,她一个不放过,很是紧张地抓住问来问去。
确定常平不会有性命之忧的时候,她这才长长舒出一口气,双手合十着向上天祷告——崔景行还是头一次知道,她居然这样信奉神佛。
睁眼看到他的时候,她缓过神地问:“你怎么还不去看宝鹿?”
崔景行问她要不要一道去的时候,她想也不想就摇头:“我一定要看到常平出来才会心安。”
往孟宝鹿病房赶的时候,崔景行总是试图将脑海中的那些画面和声音剔除,却只换来一次又一次的重复,毫无办法。
孟宝鹿早已在病房里等他多时,见到他开门进来,兴奋地恨不得从床上跳下来。崔景行按住她的躁动,去与她紧紧的拥抱。
孟宝鹿哭得梨花带雨,大声控诉:“景行,你怎么才来,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,你怎么一直都不找我?”
崔景行感觉到她眼泪瓢泼大雨似地啪嗒啪嗒打在他衬衫上,拍着她背说:“现在不是找到了吗,别害怕,我在这儿呢。”
孟宝鹿搂着他一直哭到最后一滴泪都干了,这才哼哼着将他松下来,说:“景行,我差一点点就要死了。”
崔景行说:“别胡说。”
崔景行进卫生间,帮她搓了一块干净毛巾过来,仔仔细细地帮她擦干净脸,又将她两只手也擦好,说:“你个孙猴子,是怎么都逃不过我手掌心的。”
孟宝鹿这才忍不住笑,还是难受得吸了吸鼻子,说:“常平呢,他在哪?翻车的时候,我看到他一脸是血地躺在我旁边,我喊了他半天,可我喊不醒他啊!”
崔景行很难不去想方才许朝歌的执拗和疯狂,说:“他挺好,在另一个病房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为什么时候骗过你?”他摸着孟宝鹿几天没洗油腻腻的长发,说:“你这个泥猴子,几天没洗澡了?”
刚刚恢复过来的情绪,孟宝鹿此刻又难受得吸鼻子,说:“你还嫌弃我呢,我都好久没正经吃过饭、洗过澡、睡过觉了!”
崔景行拧着眉:“为什么不联系我?”
孟宝鹿扁嘴:“常平不让我给你打电话,说我俩私奔呢,被你知道就得捉我回来了。后来我俩去了外地,我实在想你要联系你,又怎么都联系不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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