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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鸣摇摇头将杯子推开,又将旁边几个过来试图扶他的推开,再在地上坐了会儿,说:“好多了,自己能走。”
许朝歌不放心,伸手给他做拐棍,扶着他站起来,又搀扶去一边的沙发上坐着,说:“你要不要去医院瞧瞧?”
祁鸣这时候才端过她手里的水来喝,满不在乎地说:“没事儿,估计就是累着了,从早上过来到现在还一直都没歇过呢,晚上睡一觉明天就好。”
许朝歌说:“我听说平时身体好的人高反会更严重,你真的不需要……”
“真的没事,你让我稍微躺会,立马生龙活虎,上山下海都行。”祁鸣见她笑了,这才小心提醒:“你啊,还是多想想自己吧。”
许朝歌脸色一下就暗了,扭过身,不愿意看他一样。
祁鸣却在这里头瞧出几分松动,拍拍她肩道:“再跟你透露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吧,常平跟你这位崔先生,是一个地方的人。”
许朝歌一怔,瞪着眼睛回看他。她嘴唇开阖着,像是有话要说,眼珠一动又变了主意,突然站了起来。
崔景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:“你怎么在这儿,这位是——”
祁鸣不在意会和崔景行碰面,舒服地靠在沙发上,抬头朝他一招手,说:“哟,真巧啊,崔总,在这儿也能见到你。”
崔景行对这话里的嘲讽一早免疫,只是礼貌然疏离地向祁鸣点了点头,就搂过许朝歌的腰,看进她眼里:“还有什么事吗,咱们走吧。”
许朝歌点头,向一边的祁鸣道别,他痞里痞气朝她眨了下眼睛,说:“不送了,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话。”
许朝歌头大,本想着不着痕迹地瞪他一眼,一边的崔景行先投来了不解的眼光。
胡勇请两人吃晚饭,找不到独处机会的许朝歌和崔景行,尽管彼此都有话要问,但都只能保持着沉默将话题押后。
席上,胡勇与崔景行把酒言欢,一别多年的同事、朋友,男人间的情谊都简单地存放在这馥郁浓烈的液体里。
许朝歌还是头一次看崔景行喝得这么猛,期间几次要拦着,都被他一一拒绝。他笑着说没事,明显开始醉了,旁若无人地搂着她,在她额上亲了下。
胡勇笑着调侃:“景行是当过兵的,他们军营里,喝酒那是要论瓶的,这才几杯下肚,肯定醉不了的,嫂子放心啊!”
被一个额头上满是褶子的男人叫嫂子,许朝歌觉得还真有那么一点亚历山大,向胡勇笑道:“喊我朝歌就行了。”
胡勇反而来了精神,说:“不行,不行,直呼名字的就不懂事了,还是喊嫂子亲切,嫂子你今年多大了,做什么的,怎么这么好看呢?”
许朝歌一阵讪讪,偏偏还来个孙淼聒噪,先是将门板敲得山响,继而跑进来大声道:“吃饭都不喊我,不够义气啊!”
胡勇一看就拍手:“欢迎!是吴队战友吧,赶紧进来,一起喝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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