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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朝歌看了他一眼:“我当然会。”
房间里静悄悄的,没开灯。
走两步,许朝歌就踩上一样东西,弯腰去看,是他脱下来的鞋子。
在往前,是他随手扔的外套,领带,甚至还有褪了下来,能做凶器的袖扣……
许朝歌一路捡拾,给他放上椅子,他终于听到声音,随手拿了身边的一个枕头猛扔出去,大吼:“出去!”
许朝歌:“哎哟!”
直挺挺躺在床上的男人坐起身来看,枕头不知道歪到哪个地方,撞上了一盏台灯。许朝歌在相反的位置,好端端地站着。
崔景行又躺下来,说:“幼稚!出去!”
许朝歌摸到床沿,脱了鞋子,快速爬上去,挤在他身边严丝合缝地躺下来,摸着他头说:“别赶我走。”
崔景行立刻左右翻动,要把她推开。她急得身上出了一层薄汗,最后急中生智,只好往他身上一压,双手双脚地扣死他。
他也仿佛累了,终于安静下来,气喘如牛,身体随着呼吸的频率上下起伏,连带着她一道上上下下。
他瓮声瓮气地问:“这下满意了?”
她刚嗯一声,他反身将她按到身下,死死压制住她。
许朝歌只觉得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挤了出来,却因为感受到他的体重而觉得安全妥当,小口小口的喘息着,嘴唇沿着他脖颈上搏动的血脉游走。
他扣住她尖俏的下巴,用力地吻她。
封闭的空间,迅速抽走的空气,他们在陌生与窒息中疯狂的接`吻,他随即又停下来,捧着她耸起的前胸,低声的呜咽。
许朝歌抱紧他,他回神般要起身,她按住他头,说:“我不能只分享你的快乐,却在你痛苦的时候离开。”
这一晚,崔景行哭了很久,哭到许朝歌胸前一片湿漉漉,他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,悲痛得想拿眼泪灌满这个世界。
他停下来的时候,许朝歌被压得半边麻木,还是忍住血液回流时细密的刺痛感,将蜷起的男人抱进怀里。
许朝歌说:“看到你这样,我想起了我小时候,我那时候也好难受,觉得整个世界都垮了。我比你偏激多了,爬到二楼阳台,坐在那矮墙上面。”
怀里的人一阵安静,他直愣愣地看着她,说:“你要干嘛?”
许朝歌说:“跳楼啊,人生都没希望了,除了死,那时候脑子还没花生米大的我根本想不到别的办法。”
崔景行说:“别说笑话了。”
许朝歌摇头:“你还不信!要跳的时候,我的朋友发现了,站在下面稳住我,说了一堆什么跳不死顶多瘫痪,跳得不好脸先刮坏的话来拖延,又忙进忙出地搬了好几床被子铺在地上。”
她逻辑清晰,言语有序,崔景行有些信了,说:“真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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