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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朝歌讪讪,想找个地方坐下来,偏偏里头的人一个个蔫坏,她往左落座,她们就挪屁股占住左边,她往右落座,她们就挪屁股占住右边。
许朝歌不想惹事,也不敢惹事,环顾四周,捡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坐到地上,蜷成小小的一团,两只手紧紧抱住自己。
她催眠自己,这就是演戏,落魄的地下党员被抓进了敌方的牢房,条件虽然艰苦,不过导演一喊“卡”就能完事。
可就是有人执意要打破这平静,不怀好意地问:“你了不起啊,华戏的高材生啊,犯什么事进来的,要待几天哪?”
她不想说话,还自有人替她回答:“华戏的还能上这儿来,肯定是挂名的野鸡学校!这年头顶着华戏校花头衔泡干爹的太多了,一查老底全他妈是假的。”
“就真是华戏的也好不到哪里去,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到处卖屁股,你们没看新闻吗,娱乐圈里就没一个是干净的,念书的时候就开始胡搞了。”
……
七嘴八舌,全是不堪入耳的,许朝歌实在忍不住,说:“你们能不能别胡说,什么都不知道就会跟着人云亦云,简直愚昧可笑!”
“哟,瞧把你牛的,你这么厉害,现在就出去啊!”
方才领着许朝歌来的警察又拿脚踹了踹铁门,说:“你们都给我闭嘴,特别是你这个新来的,什么都不懂就安静呆着,别他妈给我没事找事。”
许朝歌将环住自己的手紧了紧,特没骨气的吸了吸鼻子。
“对不起,我能打个电话吗?”
“闭嘴。”
“那我能请你帮忙打个电话吗?”
“活腻味了是吧?”
上半夜的时候,大家终于陆陆续续睡下,狭小的空间里呼噜声四起。哭累了的许朝歌也开始东倒西歪,渐渐有点撑不住了。
这个时间点,有脚步起来的时候,就特别明显,更别提那人还特别提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:“许朝歌——你出来。”
许朝歌立马就清醒过来。
许朝歌知道警察喜欢夜审犯人,在人最疲倦的时候最容易套出真相。这时候松了松僵硬四肢站起来,心下苦恼一会儿他们会怎么对付她。
外面那人不耐烦,说:“你快点,外面还有人等着接你呢。”
许朝歌怔了怔。
行至山穷水尽,总有柳暗花明,许朝歌在大落之后迎来大起,警察很客气地返还了她的东西,并且送她走出派出所。
其实根本不用去问来帮忙的是谁,该来的总会来,她心中早有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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