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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梅一嗤,很不屑她拿自己跟孟宝鹿作比较:“年纪这东西跟智商跟成熟,哪怕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她见许朝歌心不在焉,将她捧着书本的两手按下来,问:“怎么样,到底找到什么线索没?那妞之前就没跟你说过她最近看上什么人了?”
许朝歌都是摇头:“你呢?换了男朋友,也没见你过来告诉我。”
“我嘛……”曲梅又是一嗤,笑着站直了身子,斟酌用词道:“什么都还没定呢,说了干嘛,要你们看我笑话啊?”
她突如其来的戒备让许朝歌有点看不懂:“这次是不是认真啦,以前没见你这么患得患失过。”
曲梅却是一直笑,半晌,眼中露出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,说:“谈得太多,人会产生疲劳,没办法投入。一旦投入,又怕太过,没有回头的路。”
许朝歌似懂非懂,微微张嘴等她下文。
曲梅却将话锋一转,说:“算了,反正你这个恋爱白痴什么都不懂。我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准备跟上我的步伐,隔壁常平怎么样,我觉得他一定喜欢你。”
许朝歌一阵咳嗽,两耳发热,说:“你别胡说八道了。”
曲梅连连摇头:“假正经,懒得管你。”
她拽了拽獭兔大领的羽绒服,说:“不跟你说了,过来半天热死了,我得赶紧回宿舍了,一会晚上还想洗澡呢!”
许朝歌说:“行,要送你下去不,这层的恶狼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吃饱呢。”
曲梅狠狠戳了下她额头,说:“变坏了你!你还是好好担心担心自己吧!”
曲梅走到门前,许朝歌又急着喊住她,她扭头问:“干嘛,想我?”
许朝歌有些扭捏:“能不能请你给崔先生发个短信,宝鹿东西我大概翻过了,没什么特别的。”
曲梅问:“你干嘛不自己跟他说?”
许朝歌支吾:“你不是他女朋友嘛。”
许朝歌一向胆小,玩得再好,跟人界限也是划得一清二楚。她大概是怕跟他联系,会惹得她不高兴,所以才拐弯抹角要人带话。
曲梅磨着牙:“嗯,小事一桩,回去就帮你说。本来还在想你长得这么漂亮,怕你们俩一来二去勾搭上呢。”
许朝歌脸僵:“说什么呢。”
曲梅笑着给她解围:“都说是害怕了,知道你不会。”
她将门打开,又随手带上。
许朝歌将桌上散落的书一本本收起来,想了又想,还是决定再给孟宝鹿打个电话。手伸进布包拿手机的时候,带出一张纸片。
精致的金属片簌簌而落,她手一扑,压平在桌上,挪开掌心,那三个工整的铅印字又出现在眼前:崔景行。
高山仰止,景行景止。景行这两个字的意思是光明正大。
莫名的有几分心神不宁,她将名片插到桌上的缝隙,起身拨号。然而不幸,话筒里还是机械的“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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