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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父手里抓着件衬衫,听到这话手一挥,拿衣服撩她脸。夏苒捂着脸仍旧嘻嘻哈哈,他说“你别笑,知道你心里还有话不想告诉我,我也不问了,你反正自己好好把握吧。”
夏苒嘴犟“哪有什么话啊。”
夏父索性坐正了看她,提点“还想瞒我呢,你跟杜希声是断了,但之前不是还有个男朋友吗,你这次回来了,他怎么办?我猜你肯定是和人吵架了,一气之下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。”
夏苒抗议“我是那么不冷静的人吗,我都多大年纪了,可能为了一个男人把工作生活都打乱了?”
夏父说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你这错误又不是犯了一次两次了。”
再往下深入,就又要扯上那些陈年烂谷子的事了,幸好夏苒手机铃响救了一命,她兴高采烈地对父亲道“有事儿,先出去了。”
一边起身去接电话,那头男人语气沉稳,说“我到你楼下了。”
夏苒果然自纱窗里看到那人车子,说“行,我这就下来。”
***
夏苒离开隋兴前,和杜希声的律师正式谈好了财产划分,杜希声对她很是大方,几乎倾其所有把全部身家都给了她。
夏苒没多矫情,很满意地在合同书上签字,直到一笔写完大名,注好最后日期的时候,胸膛里热烘烘的这颗心脏,方才紧了一紧。
如果一场婚姻是沙盘里演练的战役,到此为止,算是真正收官的一场大战。自此胜负已分,是割地,是赔款,都人为做好了最后的判定。
只是爱情和婚姻却往往没有打仗那样简单,一段感情走向终结的时候,其实谁都不会是真正的赢家。
杜希声赢了吗,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总跑来大献殷勤?
看似备受关注的她赢了吗,看看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就该懂得了。
然而回去的路上,夏苒边走边想,如果时光倒流,再回到那个燥热难熬的暑天,她是否会忤逆自己的父亲,撞破南墙仍旧痴心不改?
她是否还会孤身上路,舍弃身后所有的牵绊,在喧闹腌臜的火车上一坐便是数十小时,只为了来到他的身边,送他一支冰凉沁甜的橘子冰棍?
她又是否会在他艰难的起步阶段,接受一枚普普通通的戒指,接受一场没有婚礼没有祝福甚至看不到未来的挑战,坚定说我愿意嫁给你为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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