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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杜希声推门进来的时候,看到一堆人围在夏苒身边,三两个人边偷偷打哈欠,边陪夏苒玩起了一场漫长而无趣的抽乌龟。
一人面前一瓶酒,谁输了谁就喝。夏苒不敢懈怠,看牌的时候歪着头,是她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。他不费力气地找到她,她却没瞧见他。
周围有人推他往房间深处走,打散坐在沙发上的人,他们这群男方的朋友开始起哄,背地里酸苏珊老公道“以为过来有美女,哪想到还尽是光棍,萎哥日子不好过,他心是死啊,老婆可活着呢,这么一圈备胎够用到下个世纪了。”
男人大多自来熟,往说话的这人身上扔爆米花,叫他滚“别侮辱我们和新娘纯洁的男女关系。”
“这世上的男女关系就没有纯洁的。”有人来捞杜希声“是不是啊,杜总,这事儿你可最清楚了。”
立马有人跳出来制止“别胡说,杜太太可在这儿坐阵呢。”
杜希声被请到夏苒身边。
夏苒像是火烧着了屁股,抓着牌要站起来,杜希声已经一手圈住她,按住她肩,凑到她耳边小声道“别动。”
视线齐刷刷射过来,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朋友劝勉“还闹着别扭呢?一日夫妻百日恩,床头打架床尾合,绝对没有隔夜仇的啊。”
苏珊的那群同学抹过口水,纷纷打开了话匣子“怪不得小夏同志今晚上不开心,原来是和老公吵架了。这就是小夏老公的不对了,有错认错,没错也要认错。”
旁边摸牌的深恶痛疾“就是有你这种男人,现在才有阴盛阳衰的坏风气。要我说啊,哪天和老婆吵架了,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她扔到床上好好运动一场,一场不够再来一场,折腾到她累了骂不动人为止。”
“这倒是个好办法,建议小夏老公今晚就付诸实践。”
“旁边还有一环境典雅的大包厢,急的话现在就能奔过去。”
杜希声将西装下摆顺了顺,姿态很是闲适地倚靠在沙发上,一脸的无可无不可,没打算说话。
夏苒没能忍得住,将手里的牌扔桌上,说“打会牌也有一堆废话,这不是非逼着我输吗?”
剩下的按着顺序再抽一回合,果然全成了对,大家笑眯眯将酒推进夏苒怀里,说“喝吧,小夏。”
夏苒打小就没喝过酒,他们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典型的三和四美五好小家庭,妈妈爱笑活泼热心肠,爸爸不沾烟酒重感情,一家和睦没有喝酒的气氛。
后来他爸爸失意酗酒,喝得天昏地暗、东倒西歪,醒着的时候还要再喝,醉了之后丑事做尽,夏苒对酒就更没了好印象。
高中毕业那次,她越步雷池,头一次沾酒便是下场惨烈,躺在床上难受得死去活来,几乎奄奄一息。连夜坐火车回来的杜希声满眼血丝,一把将她抱进怀里,哽咽着说“你再也不许喝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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