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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泓点头,没强求:“那让阿姨给你做,等我晚上回来补给你夜宵。”他顿了顿:“总觉得你跟舜尧关系不太好,他是不是有哪得罪过你?”
夏梦佯装淘气地朝他吐一吐舌头便跑出门,搭着电梯的时候看见自己一张脸已经沉下来了。
回忆方才官泓的话:总觉得你跟舜尧关系不太好——夏梦跟季舜尧关系何止不太好。他是不是有哪得罪过你——他得罪她的地方又何止一点点。
如果说官泓只是用眼神表达过对她的不屑,之后便很快扭转印象投入到一场灾难般的恋情,那季舜尧就是不屑本身,始终如实践行着他那一阶层对她的误解。
夏梦是跟官泓谈过几年,才被介绍给这位他最信任的发小的,可当知道她简历后,季舜尧便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因为钱才选择跟官泓在一起的。
而当他们平稳度过七年,季舜尧的偏见不仅没有减弱,反而还逐步加深,如今在他心里恐怕不仅仅是爱钱这么简单,还是一位集心机和手段于一身的女人。
夏梦特烦跟这种人在一起,因为每次见到他审视的眼神,就会让她精心建立的信心再次崩塌,转而去想那些不堪往事,转而自惭形秽。
季舜尧的私人飞机下午到,官泓跟他自小一起长大,曾经朝夕相对看得腻了,近年各忙各的事业,反而因为距离发觉了美。
季舜尧生意同样做得很大,这两年跟政府一道在非洲包矿山。非洲那旮沓总给人以很穷的印象,但钻石不错,连官泓都特地托他挑一块带回来。
果然季舜尧刚一上车,官泓就问他钻石的事,季舜尧吃味:“你到底是盼我回来,还是盼这颗钻石?”
季舜尧从兜里掏出来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原石递过去,官泓接过来对着阳光照了照,说:“就只有这么点?”
“还嫌小?你知不知就这么点,很多人挣十辈子都挣不到。”季舜尧说:“要够大,干净,还要带粉,你不知道我为了跑这一颗,花了多少时间。”
官泓听他这么说,方才露出几分笑,说:“晚上请你吃饭。”
“一顿饭就够了?”季舜尧很是受伤:“我在国内的都得你包了!重色轻友,这次又是送给哪个女人的?”
官泓斜一眼:“什么哪个,还是她。我其实觉得梦梦还是戴绿色的漂亮,不过她自己觉得一般,我看她这几年把东西都换成了粉,觉得她应该会喜欢这个。”
季舜尧一听是给夏梦,就开始后悔自己的那些付出了,说:“是我耳朵坏了吧,你们俩还谈着呢?至于么,这么讨好她。”
“是要好好讨好的,我最近总觉得她不太爱拿正眼看我,每次说什么也特别不正经,就像逗孩子一样。”官泓反复摸那颗钻石:“你说是不是真有七年之痒?”
这番话简直如五雷轰顶,打得季舜尧快焦了,说:“我看你不是痒,你是贱的,你想要我建议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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