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橘涂见温宣鱼在巷口等着,不疑有他,立刻咽着口水,喜滋滋去了。
待得橘涂去了,温宣鱼立刻抓紧时间去了印象中的杏林药铺,她尚记得药铺里面有个姓黄的伙计是那倾脚夫黄德贵的远方表叔,每年年底会回乡。她的信恰好就是这个黄伙计的表侄送来的。
小时候沈瓷还笑说这个黄大叔和黄德贵珠联璧合,一个负责下药,一个负责收货,便是都城的生意都做不完。
杏林药铺招牌大,药材也多,温宣鱼进去的时候门口檐展下坐着一个蓝布衣裳的大鼻子姑娘,她看了那姑娘一眼,那姑娘也虎头虎脑看了她一眼。
她不疑有他,抬脚走了进去。
一问果然有一位姓黄的宁安镇乡亲。
她上前笑眯眯自报家门,简单寒暄几句,那黄大叔便记起了她,只看着她现在这样,连连感慨,说落到鸟窝里的凤凰还是凤凰,实在和去年见她是两个模样,要不是她说话他可不敢认她了,又连忙张罗药铺里面的小学徒来看茶摆座。
温宣鱼谢过虚礼,又拐弯抹角问了几句,却发现黄大叔并不清楚她舅母相关的事情,来都来了,她干脆直接在药铺里将事情办了。
买好了药材。然后又将给舅母的信一并整理好交付给黄大叔,但给孟沛的信还是迟疑了一下没动。
自然,她也说到现在自己刚刚回到侯府,家里还是希望她和府里亲人培养感情,所以和舅舅舅母联系的事情暂时不声张的好。
黄大叔连连点头,忙应了下来。
事情办得非常顺利。但孟沛说的礼物,她实在没看到,又拐弯抹角在药铺里闲聊了一会,仍然不得所以,实在无话,她又打听为什么现在药材开涨,黄大叔只说听说北地有人高价收购,货少了自然价格高。但是放心,给她的都是最公道的价格云云。
半炷香时间过去,温宣鱼再也不能拖延,便站了起来,准备回去。
谁知刚刚走到药店门口,竟看见刚刚那个蓝布虎头虎脑的姑娘在地上摆了一个牌。
上述四个字,写着卖身葬父。
周围一看突然出现热闹,已开始稀稀落落围上了人。
便有人问那姑娘:“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姑娘自言因为北地战事,她逃难而来,结果父亲死了,现在无依无靠,只想找个吃饭的地方。
这倒是简单,围观的人有人看中了姑娘的粗壮,想要买,但又看她长得实在有些丑,便想要压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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