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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他左右随意一看,顺手勾起了庭院旁箭筒中的箭翎。
“叔爷曾应允我。”他语气悠然,浑然不似曾经少年人的拘谨,带着三分淡然三分上位者的笃定四分慢条斯理,“若我三箭齐中,便答应我一个要求。”
“是有这么一回事,但你——”
话音未落,孟沛另一手搭弓,手稳如铁,三箭齐齐搭上弓弦。他微眯了眼睛,毫无迟疑,手一松,几乎同时破风声出。
孟沛的箭法是自小教习本极为出众,但是在经历了孟家变故后,他的手在搭弓的时候总是会控制不住的抖。之后不管是怎么练习,总是难以瞄准,在孟岱的监督下,孟沛曾试了各种办法,在手上挂着沙袋练习,蒙着眼睛练习,甚至以长鞭剧痛转移注意力……
但无论练习如何,只要一开始真正的射箭,他一看到那鲜红如血的靶心,手腕就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。
但现在——竟然!!
孟岱呆住,难以置信看着箭靶,三支箭稳稳当当齐齐没入红心,他目瞪口呆转头看着这个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侄孙,方才他身上那一种前所未有的气势和凌厉,让人心惊。
孟沛垂弓,侧头重回那个温雅的少年,他道:“好了。那么收下我这小舅子做叔爷的启蒙学生。如何?”
第4章 一抹烙印,似乎印进了手心……
新竹摇曳,月影越过浅浅的窗棂照在少年郎挺拔的身上。
孟沛又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马蹄正踏过朱雀长街,他作为新帝心腹负责清理前朝旧臣和细作。
当然,还顺便了结他自己的旧仇。
他喜欢这个差事。
他不疾不徐,杀人和用刑,恩怨分明,一个一个来,神色波澜不惊。
高座下那个撒钱的温家管家奄奄一息吃完了足足三贯铜钱,嘴角微微一动:“你我的事,当了了。”
他的心腹爱将分列其后,嘴角噙着冷笑,等着下一个。
他的那点事军中早传遍了。
他成为指挥佥事的时候,曾派人去京都温家想问一问那个娇怯怯的姑娘,但得到的回音是一封嘲弄他不自量力的回信。回信的落款是温宣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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