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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这一摔,多完美的计划都不好使了。眼看快一个月了,梁恪还记得她是谁么。她都快把人给忙活忘了。啥恋爱是这么个谈法。见不着人,也听不见音儿的。就他俩这种状态,根本用不了个把月,三天就凉透。更别说人那头都没热乎过。

人心里本来就没她,不说等机会要跟她说清楚么。这机会还用等么,自己送上门了。都不用措辞思句,还省了尴尬,多好。

以前在一块儿,多不敢想的也能硬撑着想想。现在,给你放眼前都不敢琢磨了。

脑子里的警灯也不转,不闪了。没以后了啊,想啥,转啥。

她的以后不就明晃晃的摆在眼前么。守着这座山,这座院儿,守着奶奶蒸了几十年馍的大灶。

用以前奶养活她的法子接着养活奶。一老一小,多简单踏实。

岁数一到,在找个能干的山里人。山里人和山里人,一代一代的往下传,往下过。

至于那些看到眼里拨不出来的,就在那儿吧。脓包疼久了生成刺儿茧,妄念每来一次,就跟着疼一回。疼怕了,麻木了,刺儿茧就不是刺儿茧了,就和那些寻常磕碰来的小伤没区别了。

安然想最后一次把梁恪从心里拿出来完整的念上一念。趁着脑子还是干净的,身体也是干净。之后就再不想了。

“妈,你这是说啥呢”

安勇辉的声儿透过瓦楞窗传到院里。隔断了安然最后一次念梁恪的时机。

安然听着声儿,猛地回过头。老太太这是能说话了。绊倒一回不长记性,櫈儿还搁屁股下横着呢,直起身就朝屋跑,差点又绊一跟头。

“你在使点劲儿,把那丫头喊过来。让她听听,听听他爸咋个安置她”

安然刚到门口,老太太沉闷的声音就传了出来。她正打算推门的手一下就收住了。不过,这次她没避开。而是往墙边一贴,顺着墙就蹲下了。

她不想听安勇辉怎么安置她,对他们说的内容一点儿也没兴趣。她就是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,她这会儿要是出去了,以后就再没机会听到嚷了她十多年,也陪了她十多年的声音了。

这声儿听着可虚呢,蓄了三天的劲儿都没给蓄实。像是随便从哪刮来一阵风,都能给顺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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