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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而拿起大氅, 很是耐心地对她讲起往事:“这是皇祖母亲手缝制, 难得的好料子,她舍不得自己用, 便做了两件大氅,一件给了我, 一件赏赐有则堂兄……我那件绣着金元宝, 有则堂兄却没有, 皇祖母还是最疼我。”
赵惟谨笑得有些得意, 翻开衣领凑到林悠然眼前, “看,在这里。”
林悠然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,眼前的衣领哪有什么金元宝!她家里那件才有!
她趁他醉着,出言试探:“郡公,你有没有可能把你的大氅送给一位落水的女子?”
“怎么可能?皇祖母做的。”赵惟谨宝贝地把大氅放到身后,不给林悠然碰到。
林悠然却不愿相信,明明那件大氅如今躺在她箱子里,就是绣着金元宝的!
可是,赵惟谨为何不愿承认?
林悠然复杂的目光黏在他的脸上,努力回忆,想找到他和恩人的共同之处。然而,她不记得恩人的脸了,只有那只把她拉出冰河的手……
手?
林悠然突然生出一丝希冀,抓住了赵惟谨的手。她闭上眼,仔细感受着记忆中温暖的触感。
一阵晚风溜进窗棂,让赵惟谨恢复了几丝清明,继而感受到掌心意外的柔软,俊眉微扬。
“小丫头,你这是在占我便宜吗?”
林悠然对上赵惟谨含笑的目光,尴尬地放开手:“郡公别误会,我就是……”
“你就是馋我的身子。”赵惟谨唇边的梨涡越发明显。
林悠然白皙的双颊飞起两抹粉霞。她不好意思再待下去,丢下一句“郡公早些休息,我先走了”就飞快地离开了。
赵惟谨打了个响指,门外兵士立即跟上林悠然,一路送她回了豆腐坊。
屋内,侍从送上醒酒茶,赵惟谨一口喝干。
“十一,你看到了吗?”
空气中的声音含着笑意:“属下看到了很多,郡公指的是哪一件?”
“她拉我的手了。”
赵惟谨轻抚着那只被林悠然抓过的手,似乎掌心还留着小娘子指间的馨香。
“你说,她是不是监视不成,改色.诱了?”
十一轻咳一声,压下笑意:“属下以为,林小娘子更像是真情流露。”
赵惟谨显然很满意这个答案,眼底漫上笑意,“对吧,这丫头就是馋我的身子。”
豆腐坊。
林悠然将恩人的大氅从衣箱中取出,看着衣领下俏皮可爱的元宝花纹,陷入沉思。
溪边初遇,她猝不及防抓住赵惟谨的手;他送她回家,幽暗的银杏林中说的那句“莫怕”;还有今日,他的大氅……
诸多线索在脑海中交织缠绕,最终都指向一个答案——与远在汴京的左神武大将军相比,赵惟谨更像她的救命恩人。
可是,他为何不愿承认?
林悠然不打算再胡思乱想,第二日一大早就拿着大氅去了银杏林大宅,想找赵惟谨说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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