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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点到名字的苏大人也毫不意外,这么些年能位于百官之首,他也是有主意的,可他心里也在权衡,昨天他就听说了太子为云皇献了这么一个计策,他若是把这事全过去了,那这功劳也不见得能落在他身上,对他来说可是一点好处也没,可若今儿被云皇点到,他不说出一二,这事也抹不过去。
苏大人看了云谦墨一眼,暗暗打定主意,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好。于是,他踱步出来,微供着手,淡然的回应,“回禀皇上,微臣觉得这开渠一事兹事体大,还得从长计议。”
云皇目光一暗,迥然的眼光直视着他,“说下去!”
“皇上,老臣认为,西北一带并不是一片平原,这想要将个州府都引去江水,让这江水翻山越岭怕是没人能做得到吧。而且,先不说这渠怎么开,如何开,这是一个大问题,就开渠这事本身,就是一个巨大的工程,这可是几年甚至是几十年都不一定能完成的工程,耗时耗财不说,能不能完成还是一说,现在西北正值大旱,百姓流离失所,与其将钱财花在这看不到眉目的事情上,还不如想着如何解决当务之急。”
苏大人这话一出,殿中一竿大臣立马出声符合,可见这苏大人如今可是权倾朝野,不过这其中也有那么一些人安静的立于一旁,这些便是平日以龚丞相马首是瞻的一竿文臣。
这龚丞相也是如今唯一能与辅国公苏大人分庭抗衡的人,云国如今的局势分为两派,一派是以龚丞相为首,拥戴太子云谦墨的太子堂,另一派则是以辅国公苏大人为首,拥戴贤王云浩天的四爷党。
就在四爷党的一众大臣小声附和的时候,云皇却看向了冷眼站在一旁龚丞相,“龚爱卿,你也说两句来听听。”
龚丞相闻言,也从行列里踱步出来,手持玉简,微微躬身,不卑不亢的开口,道,“皇上,微臣觉得苏大人此言差矣,西北一带经年不大旱就是大涝,那条大江大旱的时候帮不上忙,大涝的时候就是洪水泛滥成灾,那大江早就该整改,如今能将江水引入农田,实为大善。正好也能趁着这个机会,多分出几条直流入海,分善大江的水压,这再遇上大雨也就不怕了,这可是好事。
再说了,云国年年都有拨银子到工部,这江道也是年年在修建,却从没见有和成效,这该发洪水的时候还是一样发,如若将这些银子用在这开渠之上,只怕这条大江早就整改好了。”
辅国公听到龚丞相如此一说,却是冷笑一声,“龚大人说的有理,那你倒是具体说说,这江道该如何整改,这水渠该如何开渠引水,你可别忘记了,西北那一片可是在山里,那条大江是绕山而过的。”
“就算老夫不能想出万全的应对之法,献出此计策之人,自然是已经有了万全的应对之法!”
辅国公冷笑两声,一脸鄙夷道,“哼哼,如此说来,龚大人,这是自认才疏学浅了,如此,还不告老还乡,好让有能者居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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