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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总有些人不知好歹,非要在他的敏感地带上蹦跶。
这不,袁杰那缺心眼儿的二傻子耿直到家了。
上回二人对赌,他耿直得向李瑜开口讨要宁樱,现在人从袁府跑了,李瑜也没追责,若是知趣的人势必会夹着尾巴做人,他偏不。
袁杰是张道子的忠实崇拜者,上次酒喝多了把《渔翁》送给了李瑜,心里头其实一直都惦记着。
如今宁樱跑了卖身契也被李瑜收了回去,于是他又屁颠屁颠地来了秦王府,想厚着脸皮讨那幅画。
对此李瑜是服气的,指了指他,没好气道:“四郎好大的脸,你把宁樱从我这儿讨回府,人没看好还让她给跑了,我不追究也就罢了,你还厚着脸皮来讨画,你好意思吗你?”
袁杰嘿嘿干笑两声,搓手道:“我其实挺冤枉的。”
李瑜:“???”
袁杰坐到椅子上,斟酌了许久,才道:“我今儿来,也不仅仅是讨那幅画。”
李瑜:“???”
袁杰一本正经问:“二郎为何不报官,你若报官,层层关卡严查下去,宁樱纵有路引,也寸步难行。”
李瑜翻了个小白眼儿,毛躁道:“你还好意思说,若官府严查,她无异于丧家犬,本就是弱质女流,若出了岔子,我找具尸体来又有何用?”
袁杰啧啧两声,“看来二郎还是懂得怜香惜玉的。”
李瑜懒得理会他,谁知他又道:“我其实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李瑜皱眉,不耐烦道:“有什么话就说,说了就滚。”
袁杰想了想,一改先前的吊儿郎当,严肃道:“这事确实是袁某对不住,但责任也不尽是出在我身上。”
李瑜抱手,等着他的下文。
袁杰正色道:“我这人向来没什么心眼儿,二郎你是知道的,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吃了迷魂药开口向你讨要宁樱。”
李瑜不耐道:“揭过不提。”
袁杰老实交代,“起初我一直以为宁樱是自个儿出逃的,后来才知道她逃跑一事我媳妇儿也脱不了干系。”
听到这话,李瑜挑眉,知道重点来了。
袁杰:“也实在是抱歉,我们三娘只是后宅里的小妇人,心思单纯,我一直都挺信她,哪曾想在宁樱这件事上她出了岔子。前阵儿我反复清问,她招架不住才老实交代了,说宁樱出逃有她助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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