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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离开前曾拉着男人的手,信誓旦旦地作出承诺,说半年后一定会回来。可她一走,就走了五年了无音讯。两个孩子又整天哭闹着找娘,他没办法,只能带着两个孩子千里迢迢寻妻。

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一出,不少眼泪浅的已经用帕子轻拭眼角泪花,或是唾骂白笙是个薄情寡义的负心女。

似乎无人怀疑十年前的白笙已经正式步入分神中期,又怎么可能会受到那么重的伤,还正巧被他捡到,哪怕此事漏洞百出得完全经不起半分推敲,仍是有人坚定不移地相信。

并不知道风评被害,从当初人人敬仰羡慕的小师叔变成始乱终弃,抛夫弃子渣女的白笙突然打了个喷嚏。

“师叔可是认为师侄泡的茶不合胃口?”茶香袅袅盈于边的青年为她整了一杯取自雪莲露水泡出的绿茶,汉白玉桌前摆了一碟茶酥,桂花豆沙糕佐以茶香。

“师侄这里的茶水,茶叶一向是极好的,别说泡茶的手艺。”白皙修长的手指摩挲茶盏边缘,似在丈量茶水温度。

“若是好,师叔又怎会迟迟不肯饮入,反倒是师叔现如今打算如何安置他们三人?”或许喝茶只是个幌子,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。

他一向是个有耐性的人,无论对人,对物,对事。

被点出口不由心的白笙端起荷花白瓷盏置于唇边吹拂,红唇半启抿上一口,四肢百骸跟着涌进一丝灵力:“他们在如何也有我的一半血脉,即使是普通人。”

“有时候一个人追求大道的路上未免过于孤单了些,总会想着寻些东西消遣时日。”

“师叔做出的这个决定倒是令我颇感意外,因为在我的印象中,师叔不像是那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人。”许烬捏着茶壶柄的手指骤然用力,蛛纹裂裂。

“你也说了是当初,人,总归会改变的,天底下的事物又哪里有一成不变的道理。”山会移,海会空,天会变,更何况最容易动摇的人心。

随着时间消磨大半日,白笙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,起身离去。

在这大半日里,前面从闻瑜嘴里的胡说八道也跟着转了又转。

当白笙听见她仗着修为高,抢了可怜的闻公子产业,逼死他爹娘,将他自小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嫁给隔壁杀猪的屠夫好让他死心,还将他囚禁在房里霸王硬上弓的时候,差点儿没有将买来给他们父子三人的桂花糕捏成烂泥。

特别是当她得知,这个版本还不是最夸张,狗血的时候,连想要掐死那条人鱼的心都有了。

驾鹤回到逍遥山,见到三条露着肚皮晒太阳的人鱼,强忍着掐他鱼尾提起来扔出去的冲动,两指捏住他下巴,压低了阴气森森的怨念:“闻瑜,外面传的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。”

“要不然我不介意今晚上多炖一道人鱼汤。”一口白牙,寒气阵阵。

“啊,白白你在说什么啊,我今天都没有出去过。”被迫仰起头的小闻白鱼瑜一头雾水地歪了歪脑袋。

“你是没有出去过,并不代表没有人来过。”要不然哪来的空穴来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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