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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们只能,坐在原地,什么都做不了,眼睁睁看着昔日的伙伴生命被吞噬,甚至不知何时会轮到自己,在绝望中等待政府的救援。
“喂!你怎么了?阿辰?回神了!”李秋娘伸手在宋辰眼前晃了晃,没有反应,又推了下他的肩膀,“叫你看着火,你在想什么呢?饭都煮焦了,再不把火灭了,这饭可就完全不能吃了。”
“嗯?哦,好,我这就把火熄了。”被李秋娘从回忆里拉出来,宋辰隐约闻到一股焦香味,忙不迭的应着声,手忙脚乱的用火钳把还燃着的柴火夹出来,一一放到灶台边盛着少许水的桶中熄灭。
李秋娘掀开锅盖,所幸发现米饭只是在贴近锅底的地方结了一层锅巴,还没到无法食用的地步,心中稍稍松了口气。
用锅铲把饭打松,然后按照人数盛好七碗饭,李秋娘找到两个木质长盘,把饭碗放上去,又把刚炒的几个菜放到另一个长盘上,端着上楼了。宋辰则跟在她身后,端着放着饭碗的长盘。
楼上的众人挂心可能会发生的水灾,多少有些食不知味。唯有什么都不懂的小包子一口一口吃得极香,还是不是咂咂嘴,似在回味刚刚咽下的饭菜的味道。
晚上睡觉时,夫妻俩原本还担心,小包子换了陌生环境会不会睡不好,没想到他并没在意这里的床没家里的舒服,反倒是因为新奇感而早早催着要睡觉,很快便睡熟了,一点都没有认床的意思。
只是,这一夜注定不会宁静。
夜半,子时将过,正是所有人睡得最沉的时候。
苕溪、霅溪二水汇合处,堤坝的泥土不时塌落。
接连几日的雨水,使得菰城境内的河水水量激增,苕溪、霅溪二水虽名为溪,却实为菰城最大的河流,每年举办桃花节的霅溪不过是其一支小小的分流。
霅溪流经菰城城北,水流湍急,苕溪分东西两路分别流经城东与城西,于城东汇合,最后苕霅二水一起注入笠泽。
往日,笠泽湖水平静,湖边芦苇丛生,风景宜人,是个游玩的好去处。
而如今,由于汇入的水量远远高于以往,雨水不断,大风不止,湖中波澜不停,水浪一次次冲刷着堤岸,每一次都会带走一部分泥土。
一次次的冲击侵蚀着岸边的泥土,笠泽的堤坝开始逐渐崩塌,最终到了承受不住的地步,溃然决堤。
被困在堤内的湖水终于找到了突破口,尽数向决口涌来,冲垮了供游人休憩的房子,连根拔起岸边的柳树,卷着它们向更远处涌去。
住的离笠泽近的人家,有很多甚至都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,就在睡梦中被洪水夺去生命。
次日清晨,到处都是失去亲人和家园的人们满是悲愤的呼喊,整个菰城都陷入了悲恸之中。
酒楼的位置偏西,昨夜洪水流到此处时已经没了席卷一切的气势,并且酒楼地势较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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