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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殿的庭院里,整个地面都被鲜血染红,惨叫声连绵不绝。
别殿的太后听着,只是端着茶杯喝着热乎乎的茶,脸上是半分表情都没有。
似乎,那边不是在杀人,似乎她的宫殿没有起火。
这是一种异常淡定的冷漠,冷漠的残酷!
不管那里有跟了她多久的人,她都一个字没有说,哪怕听到贴身嬷嬷喊叫大长公主救命,她都无动于衷。
“怎么回事?”太后终于问道。
一名黑影进来:“禀太后,厨房进了野物,打翻了灯台。”
多么敷衍的说法,厨房离她的主殿有一段距离,如果是厨房先起火,不等到主殿就有人发现了。
那火是突然之间起来的,而且是这几处房屋一起。
是唯恐怕她不死吗?
太后冷笑:“让皇上和秦王来一下!”她的声音冷,眸子冷!
夜色里,她笔直的坐着,锦衣华服,玉镯金钗,又是端庄大气的样子,就连头发都是一丝不苟的。
上位者的威仪,在此刻表露无遗。
周围的内侍宫女战战兢兢,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这个消失十几年才回来的太后,有点吓人。
靳云鹤倒是急匆匆的赶来了,不过还是鼻青脸肿的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:“皇祖母!”
路上已经了解过了,老女人的宫殿被烧了,衣衫不整的被那个唐长史推出来的。
深夜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还能有什么好事。
“你对南楚皇位有兴趣?”太后低头拿着杯盖荡着杯子里的茶水,声音淡淡的。
“孙儿不敢!”靳云鹤站在那里,声音也是淡淡。
谁不知道你的心头肉是太子!
“不想当皇上的皇子不是好皇子,想也是正常的!”太后抬头看着他。
“你同哀家虽然不亲近,终归也是哀家的孙子。你们谁坐上那个位子,哀家都稳坐在此。”
靳云鹤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,不发一言。
“哀家给你一道旨意,去澜江边驻守,寻找机会渡江,和太子里应外合,先解广陵之围!而后各凭本事,成王败寇,你懂的!”
靳云鹤眉头紧皱,还是想让他去给太子铺路?
如今天齐虽然有叛军,但是势头正猛,孟临渊盛长歌景廷慕北燕,哪一个是好对付的。
究竟是什么底牌,让这个老太婆这么有底气!
好像这天下在她的上下嘴皮一动之间,就已经是囊中之物。
“母后是什么意思?”南楚皇帝从外面进来,脸色并不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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