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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什么。”

宋央央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，接下来得坐很长时间呢。

“我高中的时候喜欢一个人，他先追的我，在学校因为不是一个班所以交集不多，他加了我的联系方式，我们更多的在聊天。我对他的兴趣在于第一面他长得不错，后来我喜欢他的细心温柔。他会在我难过的时候听我抱怨，会陪着我安慰我，告诉我会好起来的。会在我迷茫无措的时候，帮我做考虑。我数学不好，就把不会写的题目拍给他，他永远会回我的消息，不管多晚了。他细心的照顾我，每次约会的地点和礼物我都很喜欢。高考那晚我记得我很紧张，紧张到睡不着，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快两点多了，他照旧接了，听我哭了半个多小时，发成绩那天晚上他又听我哭了一个多小时。医学这个专业很难，我觉得自己明明很努力了就是学不会，每次学的烦了我就给他打电话，次次都哭，”

宋央央笑了下侧头，“今天你可能又要听我哭很久。”

许青玄的瞳孔颤了下，第一次对上她的眼眸没有躲开，呆楞的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些什么。

“或许，我喜欢上的不是许青扬，你说呢？”

她清晰的理顺了所有，认认真真的明白自己的心。

温柔细致，用心对待她的从头到尾都是眼前人。

许青玄的睫毛不停的抖动，她眼底晶莹的泪水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。

她用看向哥哥的眼神看着自己，他却只想夺路而逃。

他和哥哥有什么可比性，他天之骄子，他残疾废物。

“不，不是这样的........你只是........”

他不知道该说什么，也从未想过会有一日听到这么一番话。

小月亮掉进怀里是什么滋味。

“我什么？”

宋央央凑近，看着他慌乱的避开她，往日的冷淡和漠然全都成了可爱的手足无措。

“青玄！”

他驱动轮椅想躲开，她伸手拽住轮椅，“我又不吃人，我喜欢的是你。”

从小她接受的是国外的教育，本就不羞于表达自己，弄懂后她更要拨乱反正。

“你，你不喜欢我。”

“谁说的？你和许青扬长得一样，所以最开始的惊艳也不存在啊，青玄我感觉你也喜欢我，对吗？”

许青玄逃不开只能侧过身，急促的喘息着平息自己，嗓子干涩到无力说出任何字。

他喜欢宋央央吗，答案肯定是是。

他能喜欢宋央央吗，他配喜欢宋央央吗，宋央央能喜欢他一个废人多久。

他不能行走，一辈子只能困在轮椅上，靠药才能睡着，有时候他能感觉自己控制不住情绪。

他知道爸妈说的是对的，他阴翳可怖，不是正常人，是个疯子。

他在她面前展现的不过是万分之一残存的善。

哥哥多好啊，她为什么不去喜欢他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