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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呈一时没明白他话中意思,半晌才醒悟,知他有些心烦了,不想再在他这件事上浪费时间,愕然的叫了声舅舅。
沈霑道:你自幼长在国公府中,各种规矩礼仪都是自小修习,你做的这件事是真不知道后果还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你自己最清楚。
徐呈愣住了,半年前他见沈宜鸳醉酒之下一直念着 求而不得,脑子一热第二天就假说要去游学,从他舅舅这里求了陈大岭一路赶到了青州。
他只想着能让他小姨顺利嫁给李暄,宁泽将会如何将会遭遇什么他并不曾考虑过,这件事若不是有陈嗣冉挑起来,让他惊觉自己对宁泽生出来一点占有欲或者一点喜欢,恐怕至今他都能捂上耳朵听不见也看不见,被沈霑这么一说他一团乱麻终于捋成了线,那些愧疚终于凝结成实化出些罪恶感,有些让他喘不过气来。
沈霑身体不好,有些累了,陈大岭见他站了起来,忙迎上去将灭掉的羊角小灯重新引燃,提着在前面带路。
临出门,沈霑又道:徐呈,我虽然是你舅舅,却不可能庇护你一世,你做的这件错事不是小事,我希望你能真的想明白,如果你选择继续做刘家阿斗,那我也随你。
相比徐呈做的事,沈霑更厌恶这件事中作壁上观的当事人李暄。作为既得利益者,却一副袖手旁观的姿态,前世让他那样死掉委实不冤。
沈霑以前常见宁泽跟在卫风身边,对她有些印象,记得她是个执拗又别扭,和卫风斗起来有时笑靥如花有时又气鼓鼓的,很像是一个天真未经世事的小姑娘,却不想原来曾经经历过这些肮脏事。
他接到宁泽已至通州消息的那日卫风正好也来回禀,沈霑看看卫风,再想想宁泽,觉得他们之间有些可惜,更觉得宁泽这个小姑娘有些可怜,想了想准备去一趟通州,救了她就是了。
黄昏时便让吴青石备了马车,赶到通州时已经是夜半时分,还未及让吴青石去扣门,却见角门边走出两人,月色之下可见是一个头发有些散乱的小姑娘和一个中年男子。
他让吴青石暗中跟随过去。
吴青石见他们进了弓高侯的一处别庄,潜进去守了一夜却不见动静,到的第二日才见人来,他躲在窗边树上听了半天,有些吓到,回禀的时候说:我潜进小楼中听到了些事,这位宁姑娘和韩姑娘长的想象,而韩姑娘体弱多病想是好不了了,她们似乎想让宁姑娘代替韩姑娘嫁给大人您。
说完又复述了几句两人谈话。
听他说到 宁姑娘说人本愚钝,经历几千年教化到如今已生而有智,不是谁就能取代了谁时,沈霑笑了笑,被人算计的不愉快消减了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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