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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秋的一边脸蛋已迅速地肿了起来,鬓发微乱,原本清秀如莲的脸上已是血泪一片,瞪向冷月的目光因为这张脸而俞显狰狞了。
“你以为你多聪明……那床被单,墨下面化了……就是血……你的脏血……”
冷月眉头轻皱,把季秋的衣襟攥紧了几分,季秋憋得大口喘气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“听清楚我问的什么,你,是什么人?”
看着季秋双目中露出些凄楚之色,嘴唇颤抖着像是要说些什么了,冷月才把手放松了些。
“我是爷最疼的人……爷向来谨慎,昨晚好容易服了药,只差把他从房里带出来……”季秋目光里的凄楚之色愈浓,恨意倍增,“都是因为你,都是你……”
冷月还没听完,就忍不住厉声责问,“你给他下药了?”
“不……”季秋红肿的脸上勉强地漫开一片不太由衷的笑意,“是你,是你亲手喂他喝的……”
冷月一怔,蓦然想起那碗蜂蜜糖水。
虽是她亲手沏的,但蜂蜜罐子是季秋取来的。
冷月倏然想起景翊昨晚含下第一口糖水时的神情。
景翊的鼻子远比她的要灵,景翊的嘴也远比她的要刁,她若没说这碗糖水是她亲手沏的,若没非逼着他喝完……
冷月心里一揪,揪着季秋衣襟的手也紧了一分,“你下的什么药?”
肯定不是下在肘子里的这种药,若是,景翊绝不会是那样的反应。
“你既然去过雀巢,一定知道醉红尘吧……”
醉红尘。
冷月惊得连季秋的衣襟都松开了。
醉红尘是比她下在这肘子中的药更下三滥一个境界的药。
那是烟花馆里管教新姑娘用的,一小撮药粉服下去,少说也要昏睡七八个时辰,醒过来之后也要有两三天是使不出一点儿力气的,没药可解。
难怪景翊非要在大腿上动刀子不可……
冷月怕的倒不是这药的药效。
最可怕的是,无论怎么算,景翊这会儿也该躺在屋里动弹不得,怎么可能去了什么大理寺!
“他人呢!”
季秋被冷月喝得一怔,脸上的可怜凄楚和得意在一怔之间都化成了茫然,“你……不是你把他藏起来了?
冷月无声地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齐叔。
冷月拿了一块手绢塞住季秋的嘴,以犯上的理由让人把季秋关进了柴房,转头找到齐叔的时候,齐叔正在账房里焦头烂额地拨拉算盘珠子,见冷月突然进来,忙丢下算盘站起身来。
“夫人……”齐叔小心地看着冷月不带表情的脸,心里打鼓,眉眼微笑,“您吃好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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