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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不准备带太多人赶路,军队和商队都留在科尔沁——区区一两千人,对京城的局势也起不了多大帮助。只有卫陵、云儿,还有几个忠心的侍卫跟随,加上行李干粮也不过十几匹马,轻便得很,因此没花几个时辰就收拾完毕,只待明日一早出发。
不过在本日的夜间,一个意料之外的好消息传来。
“王爷、王妃,我们根据线索,在延风城外截获了信使。”那风尘仆仆从延风城赶来的探子单膝跪地。
“那信使现在在何处?”杭絮微微激动,问道。
探子把头嗑在地上,“属下无能,没有看住信使,一被抓获,他就服毒自尽。”
不愧是容敛的人,竟能如此干净利落地自尽。
“可有搜出什么?”
探子的头更低,“属下只在他身上搜出了一册白纸,其余的什么也没有。”
“把纸拿上来。”
探子呈上来一册皱巴巴的纸张。
纸被送到杭絮手中,她左右翻看,发现这纸虽皱,且泛着黄,却半个字都没有写。
见此,她反而笑起来,“拉克申果真没有骗我。”
北疆军中有传递秘密信息的法子,容敛和拉克申之间自然也有,幸而她当日仔细地将方法给问了出来,不然拉克申已死,想要获悉信上的内容,还真是一件难事。
按照方法将这册纸一番操作,被撕碎又按规则拼凑的纸面组合成一封完整的信。
没有题款,直入主题,“京城事已定,东南之军已启程,即刻南下,勿再拖延。”
短短的一段话,被两个人翻来覆去念了几遍,京城事是什么事,定又是怎么个定法,还有东南之军,又是指什么?
杭絮将以京城为中心的地图摊在桌上,看向它的右下角,“京城的东南角,大大小小有十几个地区。”
东南处临海,滕州、登州、冀州、海州……都算得上地位重要的州郡,且为了抗击倭寇,屯兵也不少。
容琤沉声道:“难不成有州郡同容敛勾结,暗中行兵至京都,意图……反叛?”
两人都知道,若无皇帝调令,各地的队伍绝不可能靠近京畿,如今皇帝昏迷,而容敛的语气又如此笃定,这绝不可能是正常的调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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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算不是反叛,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杭絮望着地图,便是东南处离京城最远的登州,也不过五百余里,而北疆距京城,则是两千多里,甚至无法标注在这张地图上。
“容敛……他到底要做什么?”
杭絮分析道:“要是为了皇位,看他所为,怕是离行动不远了。”
容琤揉揉眉心,神色有些忧虑,“若其所图真为皇位,皇兄如今又昏迷不醒,性命危在旦夕。”
众所周知,皇帝只能有一位,新的皇帝登基,意味着旧帝必须死去。
他所忧的,不只是局势和安定——皇帝毕竟是他同父异母的兄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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