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杭絮没有说话,揽住对方的肩膀,把她抱在怀里,轻轻拍着脊背,“好了好了,没事的,你已经长大了,他伤害不了你,你很厉害的。”
她的声音低低的,是不知所措的安慰,容攸喉咙一涩,自从娘亲走后,再也没有人像这样安慰过自己。
杭絮哄了好久,容攸的情绪才安定下来,眼眶仍红红的,半挂不挂着两滴眼泪。
她倒不认为这是矫情,第一回 上战场的新兵,见到满地的死尸残肢,回去后往往要吐上好几回,严重些的病上一场。
容攸所见到的那些场景,或许比战场的还要可怖些,更何况那时她才八岁,才是个小女孩,能够把自己藏好,跟着人偷偷溜出来,就已经比大多数人要强。
“对了。”
杭絮忽然想起什么,握住对方的肩膀,“阿且,你跑出来的时候,没让人看见吧?”
容攸摇摇头:“我藏得很好,没、没人看见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她舒了口气,不过也对,若是容敛发现容攸,怎么会让她活着回去,在地牢里解决,岂不是一劳永逸。
“三哥哥为什么要做那些呢,我不明白?”
“阿且不要多想。”她摸摸容攸的脑袋,“可能是他受了刺激,又或者是癖好,总之,那样是不对的。”
虽是这样说,杭絮却无声地叹了一口气。
滕州那次,她就知道容敛有折磨人的癖好,但她绝没有想到,竟是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开始的。
容攸八岁,容敛才十二三岁,比杭景还要小一些,想到杭景拿着鞭子对无辜之人发泄情绪的场面,她的内心除了厌恶和不适,还有着一丝淡淡的惋惜。
究竟是什么事让他变成这样的?
杭絮压下无意义地探究,又问道:“那阿且,你还记得那地牢里都是什么人吗?”
“男人还是女人、有没有老人孩子?”
容攸道:“不像中原人,都长得黑黑的,身上画满了黑色的线。”
杭絮一愣,黑色的线,这是北疆人的图腾,可五年前,爹爹正与北疆战得正酣,京城里绝不可能有一个北疆人。
她心中涌起一个模糊的猜想,可仔细去寻时,却又消失无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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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攸在王府又待了一会儿,吃了午食才回去,杭絮钻进书房,查起了北疆各族的资料。
容琤今日来得很晚,直到天色变得昏黄,才匆匆进到院子。
杭絮出了书房,正要告诉他自己今日的发现,却在见到他紧蹙的眉头时戛然而止。
“怎么了?”她问道,心中有些慌乱。
“温承平今日上了折子,谈到了如何给杭将军断罪的事,皇兄方才让人召他进宫。”
杭絮心头一紧,温承平给爹爹断罪,这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手腕被握紧,“我带你进宫。”
容琤低头,眼神温柔又凝重,“你为皇兄立过许多功劳,又救过皇后,再加上我,皇兄不会不理睬我们的请求。”
“我已经给娘亲写了信,她也会帮我们求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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