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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护士从急诊出来,柴冠允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扯住:“那女的怎么样了?孩子有没有事?”护士约是见惯这种人,挺不耐烦地别开手,“现在着急了?都这么大月份了也不小心点,准备进待产室了。”
柴冠允打了个激灵,“现在还没足月吧,能生吗?”
“预产期提前的情况常常有,是动了胎气,但还没破水呢。……哎,费用交了没?交了就成。”护士见他还要再问,便喝道:“得了我这里还有事呢,别挡着。”
柴冠允觉得这事闹大发了,赶紧给许慎行拔了电话,“哥,赶紧地过来。我大侄子说不定今天就出来了。”本以为对方会反应激烈,但得到的却是长长的沉默。柴冠允急性子耐不住:“哥,你该不是真听她的。她不准你来,你就真的不来?可不能这样啊。”
“我已经答应她。”
柴冠允简直要发疯:“她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啊,哪里有不让老子见儿子的?再说,现在情况这么紧急,我怎么敢随便作主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柴冠允这时才记起自己话只说了一半,赶紧补充道:“人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,流了一地的血。这离预期产还有俩星期呢,也不知道……总之你赶紧来吧,到时候要家属签字我可顶不上用啊!”也没等对方回话,直接挂线。
朱洋凑过来,“劳驾,可以借下手机么?我想打个电话回家。”柴冠允将手机扔给她后就转到外面抽烟,可刚吸两口便被呛到了。他从窗外翻进来,一把抢过手机吼道:“你胆子够肥啊,居然敢用我的手机给那死警察报信!”
朱洋愣愣地看着他,一脸无辜,“范警官走时有嘱咐过的,而且里面那位也同意的啊。有什么问题?”
“那奸——”柴冠允气得直打哆嗦,可也不敢大庭广众下‘奸夫’长‘奸夫’短的,只能迁怒地拔了手机电池,呼一下扔外面。
“要你多事!”
十月怀胎,一朝分娩。
她知道这其中的艰辛不易,也知道生育过程中的种种凶险。哪怕现代的医学昌明,生育对女人来说依然是道生死坎。
从她入院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四个小时,从起初的缓闷疼痛到后面的阵痛,她被折磨得精疲力竭,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。
医护人员进进出出,每隔十分钟为她监测一次胎心。她在剧痛中努力保持镇静,听胎心仪发出阵阵敲小鼓的声音。开始还能忍着,等到了后面她已经被疼痛折磨得连话也说不完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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