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诚然白谨庭是个不定因素,但是就像他说的,倘若他有心,她早已插翅难逃。这次确实是她忧虑太过,判断失误。
“不急不急。”范卡按着她双肩,依旧笑眯眯地,“你刚吃完东西,好歹再休息一下。”
“我又不是猪,吃了睡睡了吃。而且我还要回家善后。”她说,“家里的门都被撬坏了,还有一些东西散在外面……”
“嗨,这事儿你不用操心,有我那哥们儿帮忙呢。”范卡压低声音说,“我和你说啊,这病房我可是交了两天的钱,提早走的话这钱可是不退的。”
她简直哭笑不得,“你这人……”
他马上接话,“我这人从来不吃亏。”说着又把薄毯往上拉了拉,“医生说你是平常没注意休息,疲劳过度了。你现在就给我闭上眼好好睡觉,其它的事有我呢。”
她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,可又说不上来。
范卡摸摸她的额头,轻声哄道:“再睡一会儿,饭点到了我叫你。”
困意来袭,她终是在忐忑不安中睡去。
见她睡熟他才松了口气,到走廊拔了通电话:“炯啊,我是你饭哥。”那头的人像是刚睡醒,声音含糊,“饭桶哥啊,对不起昨晚我实在太困了,也没记起和你打电话。呵~~~”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后才懒洋洋地说:“你问的事我给你打听了,大概情况是这样的……”范卡听对方说了足有十来分钟,末了才说了句:“行,这事儿我知道了。”对方像是清醒过来,追问道:“饭哥,好好的你怎么打听起那变态来了。你可别告诉我说你现在还没死心,想和他一别高下啊。饭哥,这事可不成呐。我老公说那变态最近和得了狂犬病似地,逮谁咬谁呢。”
范卡打着哈哈,“嗨,咱是正常人,才不和病人较劲呢。我就是突然想起来,好奇就问问呗。哎,我说炯啊。你看看这都什么时间了你还不起来还懒在床上呢,你这样子怎么给我干儿子做榜样啊?赶紧地起来。”电话那头的郝炯发出一阵咭咭怪笑:“你个多管闲事的鸡婆卡……”
撂下电话后他在走廊上站了许久,直到一阵穿堂冷风将他吹醒。他抬了抬有些僵硬的腿,慢慢地转回病房。
她睡得很熟,可能在睡梦中也觉得不安,所以眉头微微蹙起。他看着她的侧脸,回想起那年的滚滚车流中她扬着下巴冲他说道:多少钱,我赔给你。想起她站在自家小区的门口,在瑟瑟冷风等他归来。还有那次,她就在他眼前被那个男人扭得动弹不得。
她不过是个渴望被疼爱的女人,只是所托非人,屡屡被辜负。
最后一次看到她的时候,她已回到那个男人身边。那个男人神情冷峻,紧紧握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曾松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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