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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约是长时间没出来活动,她的体力与精力明显差了很多,可又实在不愿意错过这难得的机会:“找个地方坐坐,我想吃些甜点。”难得她心情愉悦,他自然百依百顺,“楼下有甜悦记的连锁店,你最喜欢它家的红豆饼。”
她曾经有多任性,备考的前夜吵着要吃甜悦记的红豆饼解馋。甜品店已经打烊了她却不依不饶,他又是有多惯纵着她,飞车到邻市24小时营业的连锁店买回来,这一来一去便到半夜。她坐在书桌上笑得眉眼弯弯,手臂柔软地缠着他的颈,将咬在嘴里的饼哺喂给他。绵绵腻腻的红豆沙在他们舌间磨化开来,浓得化不开的甜蜜。
那样的浓情蜜意,怎么可能散得一干二净?
他将红豆饼一切为二,说道:“有些年没吃了,不知道味道有没有变。”她正在舀食他的核桃糊,“磨得没以前细了,有些涩口。”现实打败了记忆,她将盘子一推,“老店新开的毛病。”
他按着她的手,“回家我们自己做,肯定比这个好。”她很认真地问道:“你来做?”他点头:“点心师那里有现成的方子,应该不难。”她嘀咕道,“不知道会难吃到什么程度。”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,说:“难得我下厨,再怎么难吃你也得吃掉。”
她叉起芒果班戟,才咬一口便掉在身上。他抽了纸巾为她擦拭,“还是这么不小心。”她拔开他的手,说:“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他笑着说好,可一直等到甜品凉透了却没见她回来。
他嘴角依旧含笑但目光却渐渐冰冷,店员礼貌地上前问他可否撤走餐盘,他摇头,说:“我太太或许还要吃一点。” 店员到底年轻,嬉笑着说:“是不是太太逛街逛得太过瘾了,把您给忘记了。”他猛地抬头看向对方,周身散出一股阴森的冷意。
年轻店员被威慑得退几步,结巴着:“您慢,慢坐。”心里正叫着倒楣遇凶星,回头便见这凶星的太太苍白着一张脸进来,身后还跟着的两个黑衣墨镜看着就不像好人的糙大汉,当下便咬着拳头溜回柜台。
他端坐在位子上,一手搭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她的头发略显狼狈地披散,而衣服也不是出来时的那一身。她一定怕极了或是冷极了,所有人都看得出她在止不住地颤抖着,紧扭着棒球帽的双手指关节都泛白。他就这么定定地看了她足有一分钟之久,尔后才不紧不慢地起身。她欲退开,可他强势的手已经环了过来牢牢地把住她纤细的腰,转身从容而去。
到了地下车场,司机早已经开了车门伺立在侧。那洞开的车门仿佛不见底的深渊,立刻便将她吞噬入腹。脚底蓦地升起一股寒气,攀着密密的血管扩散到全身,连血液都被冻住了。
她下意识地抬手撑住车门,手指微颤指骨泛白。他将她的手指一根根地扳开,她转身欲逃却被拦腰截住,他的动作没有半点犹豫,胳膊一抬便将她掼进车内。
车门刚关上他便讥嘲道:“素素,和我玩这一手,你还太嫩。”见她红着双眼不言不语,不免冷笑:“你还想去找那谁吗?”她闪烁的目光怎么能瞒得过他的眼睛,当下便发起狠来扳捏着她的下颚,语气极淡可威胁十足:“你信不信我能让他身败名裂,这一辈子都翻不了身?”
她像是被夺去幼崽的母狮一般陡然爆发出来,挣脱开箝制反手甩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,声嘶力竭:“许慎行,你去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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