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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又没说你,慌什么,脸皮怎么这么薄。”
池岛把脸埋进衣领里,巴不得跳下桥。
好在迎着风,夜色也深,她颤颤巍巍打出一声喷嚏,尴尬减半。
“受凉了?”江承晦停下脚步。
池岛用手遮住口鼻,将垂耳兔交给他,点头又摇了摇头。
有点怀疑是在车上贪凉,喝热汤的时候额头出了汗,就默默开了会车窗吹的。
不好讲出来,很像大猴子告诉小猴子睡觉不要踢被子。
小猴子踢了,挨训了,她就是那只小猴子。
江承晦笑意敛去,把垂耳兔夹在上臂和侧肋间,抬手覆向她额头,对比两人体温。
“别动。”
本来池岛没打算动,也许是听了这话引起的条件反射,也许是忽然脑海中浮起蓝莹说过的18岁了,不再是小孩子。
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,朝后退开一步,还偏开头。
江承晦的手停在空中,随即收回去了。
无事一般,也不再提及。
完了,搞砸了。
池岛满心被这一念头缠绕。
几分钟前有说有笑的两个人,现在一前一后走着。
连眼神都遇不到一起。
池岛想解释男女授受不亲,没说出口,自己都知道这说辞本身是好笑的。
在江承晦眼中,只把她当作一个小孩,算不上女人。
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,”她跟在江承晦身后小声说,“没有跟任何人讲过的。”
我们的关系都这么好了,你不要生气。
快到就近的一家小医院了,江承晦慢下来,听身后一直磨磨蹭蹭的小尾巴要说什么。
刚才不躲还不一定,一躲,百分百受了凉,怕试出来。
池岛低着头走,纠结怎样去讲。
直直撞上了江承晦的后背,才发觉路到尽头,要下台阶。
她捂着以另一种方式接触到江承晦的额头,过劲儿了有点痛。
不好意思问,她的额头有没有砸疼他。
说是秘密,言过其实了。
只是心里觉得难堪,不讲出来的事。
池岛走下台阶回忆着开口。
“我那时候年纪特别小,五岁还是六岁,能记住的事情少得可怜,基本都忘了。有一件,现在依稀能回想起来……”
她有一条白色绸裙,绕肩系带,缎面蝴蝶结,大裙摆。
要说当初有多喜欢,抱着睡觉,又怕压到,无奈之下给它做了张小木床。
只要睁开眼看到,什么起床气不想上学都没了。
那年家里还借住着一个亲戚家的小男孩,比她大两岁,要叫哥哥。
他们一起上下学,做功课,看动画片,打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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