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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不是超级好看,哥哥你有没有开心点?”
风车一慢,她便止住话用力吹气,快要忙不过来。
打算江承晦开口说好看,就把风车送给他。
不是因为于佳会对新玩具生气。
纸风车不停旋转,江承晦好像说了什么。
池岛讲下午去的儿童乐园,一场快乐之旅,没有听清。
他重复,“很吵。”
直到风车慢悠悠停下来,池岛没能接上一个字。
大脑一片空白,想时间倒流几秒钟前,捂住耳朵。
她垂着头,脸颊湿了,用手背擦掉,越擦越止不住泪。
这人脾气好差。
太差了。
再找不出这样恶劣的人。
属于珍稀品种。
气过了,她离开窗口,决定大度一点。
刚才没得到回答,于是各热一杯草莓味和香蕉味牛奶。
不论剩下哪个她都喜欢,可以喝完。
池岛将两只玻璃杯用托盘拿过去,放在地毯上。
又抱来被子,往地毯上一窝像朵蘑菇,黏江承晦身边。
长夜漫漫,对于不开心的人来说更漫长吧。
牛奶微微发烫,她把更甜的草莓味让给江承晦,不介意哄哄这个惹哭她的人。
一场梦戛然而止,池岛枕汗醒来。
凌晨三点五十分,思绪乱糟糟,她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灰白的墙,心中念不下十遍江先生,江承晦。
没有凭空而来的熟悉感。
她起身到电视柜边,垃圾桶里躺着几个可乐罐。
这段时间塑料袋不知道换过多少次。
那么小的一张纸条,没有了。
距离高考还有三个月,黑板上的倒计时每天都在更换。
和后排大多数同学一样,池岛照旧看闲书,敷衍作业。
体会不到站在人生岔路口的焦灼。
三月第二周,池一升准时打来电话。
“好久不见了,明天请假到爸爸这里吧,机票已经订好了,过来好好玩玩。我知道高三任务重,学习压力大,但也该适当放松。”
池岛应下,“我同妈妈说声就去。”
从他们离婚那天开始,她每月要见池一升一面。
见了吃顿饭,再没什么,附近有名胜风景就去看看,没有便待在酒店,找本地报纸磨时间。
一开始不适应,后来习惯的。
三年前张一升再婚,定居邻省。
她不再天南海北跟着跑,有了固定地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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