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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医院。
没有排队挂号等门诊室叫号一系列流程。
她跟随秘书来到科室,有医生等在那里。
一路上,秘书不断接起电话,忙到歇不下来。
她称呼男人,江先生。
秘书又接起一通电话,神情逐渐焦急。
“……是的,预计十点四十分结束体检,十一点回到上海会见郭行长,下午出席总裁沟通会,人力资源体系沟通会。
“傍晚七点二十五分,前往休斯敦完成项目签约仪式,今晚入住Donald酒店。”
挂掉电话,她语速奇快,告知池岛要离开半小时,边踩细高跟鞋出门诊室。
似乎回去取某件重要的东西,没听真切。
池岛反复重读,良久放弃了,松一口气。
陌生人在身旁多少有些不自在。
阳光透过窗棂,墙面映上一片不规则形的光亮。
她微微移开视线,衣帽架上挂着江先生的纯黑色商务大衣,令人无法忽视存在感。
室内暖气充足,一进来秘书就从江先生手中接过,挂了上去。
大概江先生不喜欢发热,池岛想了一会。
没能假设出来他出汗的模样。
抽血时门被推开,进来一个说话不着边际的医生。
开口喊江先生大哥,七扭八歪地解释一通关系,追溯到了姥爷的同学,又到姨夫的表亲。
不太靠谱。
“就两年前,西安,黄骨鱼汤,你不会是忘了弟弟我吧?”
医生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表面舌灿莲花,到底掌分寸,停在门边,没往过走半步。
江先生坐在临时搁置的枣木高背椅上,黑绸衬衫袖口挽起,露出的一截手臂偏白,硬朗。
闻言抬眼看了医生两秒。
他是很周正的那类长相。
五官贵气,且耐看,线条都收得利落。
没有情绪波动时,压迫感令人望而生畏,一眼就不敢靠近了。
医生的笑僵在脸上,场面稀奇古怪,令人作乐,可是没有谁出声。
他嘴角重新挂起标准的弧度。
“说笑了,能见江先生一面已经是我三生有幸,不敢奢求惦念。”
他来时突然,走时同样悄无声息。
池岛一回头,人就不见了。
护士说要抽她的血去检查,她不想抽血。
不得已提起膝盖上的伤,没必要去做其他检查。
其实有些难看,本来想瞒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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