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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能探知到两个字……”沈相夷看着他,“索伦……”
“探知……”凌萧欲言又止。
“他的灵魂已经陷入沉寂,我只能搜集到他临前最为激烈的执念。”沈相夷道,“他最挂心的是他的女儿,其余还有一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,黑暗的童年啦,死去的爱人啦,都与你无关。
唯一有些蹊跷的就是这个「索伦」。我能感觉到,他想把这个信息当作筹码。
可叹我当时已经察觉到了体力的虚弱,不得已快手解决了他,否则他原本是有机会把这个秘密说出来的。”
索伦……凌萧紧皱双眉,陷入了沉思。
“萧?”沈相夷问了句。
凌萧抬了抬手,示意他噤声。
见他神色严肃,沈相夷破天荒地压下了心头好奇,善解人意地没再说话。
凌萧脑中飞速运转,瞬间想到了无数个可能。索伦,这两个字代表什么?他的生父是索伦人?还是他想要的答案在索伦?
这两个都有可能,都说得通。毕竟母亲是在北境同索伦人作战时怀上的自己,那他的生父与索伦有关是最合理不过的事情。
可戒指上的图案又是怎么回事?他将手伸进胸口,扯出一条细绳,上面坠着一个黑色的戒指,戒指上用古朴的手法雕刻着一只兽首。
自从坠崖后苏醒过来,每次看到这个戒指他都会觉得不舒服,却说不上来为什么。
这样反复几次过后,他有些烦了,干脆像小时候一样,把戒指挂在了脖子上,再塞进衣服里,眼不见心不烦。
戒指上兽首的原身是一条蛇,一条巨蛇,被东陵人尊为冬神。
这是他的生父给他留下的唯一一条线索,他不相信是无心之举。他的身世,或者说他的生父,一定与东陵,与冬神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。
可现如今沈相夷又告诉他「索伦」二字……这两个国家一个在北,一个在西,相距数千里,平素少有往来,怎么可能同时与他的身世有关?
不对,这两边的信息一定有一个是错误的。
戒指就戴在他手上,是她母亲留给他的,切切实实,做不得假。那唯一的可能性就落在了沈重山身上。
沈重山说他见过那个人,这也许是真的。可见过能说明什么呢?
也许是他想当然了,也许他在日后探查消息时出了纰漏,也许当时这个男人只是碰巧出现在了战乱之地,其实与索伦毫无关系;
又或者,这「索伦」二字根本就不是要说给他的。毕竟沈相夷也只能感知到大概的信息,失之毫厘谬以千里,或许沈重山有什么别的与索伦有关的把柄,根本就跟他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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