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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重山离得最近,似乎也被光盘的巨大吸力影响了,一颗保养得宜的头颅癫痫似的轻轻摇晃着。
忽然,只听「哧」的一声。在众目睽睽之下,陈湘湘身上的黑衣碎裂成残蝶,翻飞在金色的光影里。
一具布满疤痕的丑陋身躯惊现在众人面前,众人在惊讶之余不由反胃地皱紧了眉头。
过了不多久,她的皮肤也像衣裳一般龟裂开来,沿着疤痕的走向,开裂成一幅斑斓的舆图。
舆图上的脸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,几乎可以说是惊悚。
血盆大口大张着,在无声的哀嚎中,整个身躯砰然炸裂,就像个熟透的西瓜,猛地爆开满肚子腐败的汁水。
「哗」,沈重山遭了池鱼之灾,被浇了个满头满脸。
“呕……”邻近的士兵和弓弩手们纷纷弯腰呕吐了起来。
离得稍远的人也不好过,个个面色青白,想转开眼神,身子却像是被定住了似的,半分都挪不动。
金光罩下的众人也屏住了呼吸,俯跪在地的东陵人满目崇拜,角落中的宁王一行面露忌惮,赵菁芜缩在钟祈之身后,已经吓得紧紧闭上了眼,而凌萧无助地望着「沈青阮」的背影,内心已经濒临崩溃。
陈湘湘的血肉散尽,头顶的那一轮金色光盘也随之消失。
沈相夷转过眼来,淡淡地望着沈重山。金盘带来的巨大吸力消散了,沈重山也回过神来,见沈相夷冷冷地盯着自己,不由猛地打了个激灵。
“阮哥儿……”他哆哆嗦嗦道。
沈青阮挑了挑眉,微微一笑:“沈大人……沈姓……汝乃吾之后辈乎?”
沈重山牙关打战,两片嘴唇犹如秋风中的落叶,瑟瑟半晌也没吐出半个音节。
沈相夷有些不耐,回身往凌萧的方向递了个眼色。
凌萧见状也走出了金光罩,来到他身边,沉声道:“沈大人出自沈氏四房,是青阮的表叔。”
沈相夷点了点头,又问沈重山道:“既为同族,缘何相戮也?”
凌萧又要代为答言,沈相夷却制止了他,抬手指了指沈重山:“吾愿听汝一言。”
沈重山迷茫地看着他,又转眼看了看凌萧。
沈相夷眸色一凛:“汝不解吾之言乎?”
沈重山被他看得浑身一个哆嗦,又转过眼去,求助似的看着凌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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