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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就只有他这个人可以满足一下他的触觉,但这种接触法沈青阮肯定不会觉得熟悉。
那要怎么办呢;
他想了想,忽然意识到寒氏月只说过不能同他说话,并没说不能发出声音。
其实阮咸奏乐也是声音,这说明他对声音并不排斥,只是对声音的内容比较敏感。
眼下虽然没有了阮咸,但他还有嗓子,也可以发出乐声。想着,他试着哼唱了一遍沈青阮惯常弹奏的那曲小调。
没什么反应,他低头看了看,沈青阮已经闭上了眼,缩在他怀中安睡的样子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。
他也的确还是个孩子,十七岁不到,本就应该被人宠着爱着。
可现实中的他却刚从九死一生的蛊池中捡回一条命,现在还要忍受精神上的折磨。
这么骄傲的人,被别人的记忆操控着,做出种种足以令人羞愧遁地的举动。若他以后想起来了,还不知会如何抓狂。
想着,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又在他头顶抚了抚,换了个姿势,让他靠得更舒服些。
幽洞中寂静得犹如万古长夜,洞门关闭后,外界的水流声也听不到了,耳边唯一的动静就是他们交叠的心跳。
沈青阮的心跳很缓,他的急一些。他一遍又一遍地哼唱着小调,让自己的心跳也渐渐缓和下去,慢慢地,与他的心跳重叠到同一频率。
沈青阮已经睡熟,呼吸绵长了起来。他也渐渐疲倦下去,双目一闭,又沉入了梦乡。
不知过了多久,耳边忽然骚动起来。他猛地睁开眼,神志还没回笼,小腿上就挨了一脚。
他下意识紧了紧手臂,往怀里一看,就见沈青阮双目紧闭,似乎是在跟什么人搏斗着,泪水从眼角汹涌而下,额前的碎发已经濡湿,软塌塌地贴在他的额角。他不禁愣了愣,一时不知是该将他抱紧,还是任由他这么打闹下去。
无意义地哭叫了一会儿,沈青阮的声音弱了下去,哽咽了一会儿,忽然变得古怪起来。
「嗯嗯」的声音越来越放浪,越来越不受控制,还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。凌萧猛地意识到了什么,不由从脚底尴尬到了头顶。
这应该是那孩子被人灌下秘药,等待与人交姌之时。那他……他浑身汗毛倒竖,在沈青阮的手指抓到他衣襟的前一刻从床上翻了下去,跌到了地上。
手中骤然没了人,沈青阮焦躁起来,情欲泛滥的闷哼声中还带着淡淡的恼怒,翻来覆去,在床上旋转踢打起来。
凌萧连忙站起身来,怔了怔,忽然发现自己无法面对这样的场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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