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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哟,二哥!”见状,沈重山连忙殷勤地打了个招呼,“二哥今日没在丹房炼丹吗?怎么有空来管我们这些凡人俗事了?”
“炼不炼丹,什么时候炼丹,都与你无关。”二老爷冷冷地堵了回去,又斜乜着他道,“重山,今日之事为兄承你的情,但也就到此为止。那几个宵小之徒府兵自会捕获,不劳你费心。
你呢,就好好地回你的刺史府待着,喝喝酒,跳跳舞,过个好节。咱们互不干涉,相安无事,不好吗?”
“嚯……”闻言,沈重山夸张地笑了笑,“和事佬的活计竟然落到了您老头上,也真是难得。三哥呢?这样充侠义出风头的事,他怎么不来?”
“重山,不要再调皮了!”二老爷提嗓门调冷喝一声,“你三表兄来不来此事都是这样,你听哥哥的话,快些带着你的这些个弟兄回去,不要再在此处胡闹了!”
“哼……”闻言,沈重山也冷下了脸,“二哥呀二哥,看着你如此卖力表演,身为表兄弟,这个面子我本该给你。但是不行啊,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。
贼匪闯入了殒剑山,而我这个当刺史的却不闻不问。这要是传出去了,我不光官帽不保,甚至还可能掉脑袋啊!不信你问问你身边的钦使大人,看我说得对不对?”
“沈大人……”陈嘉运道,“本官方才已经说过了,此事乃沈府家事,由沈府自行解决。若是出了什么乱子,自然也不会怪到你刺史大人的头上去……”
“诶,大人这话本官可就不敢苟同了。”沈重山抬手阻住了他,“本官乃是当地的父母官,父母官前分什么家事公事?大小事宜,但凡撞进了本官的眼里,多少都要管上那么一管,否则本官这俸禄岂不是领得太容易了吗?
更何况是匪患这种危害治安的大事,一旦让他们流入虞州城,受害的可不止沈府一门。所以大人莫再多言,今日本官说什么也要亲自进山去,将那几个流寇给揪出来!”
“阿蜚,走!”说着,他一夹马肚子,胯下骏马立刻雄赳赳气昂昂地扬蹄上前。
“沈大人!”还没走几步,陈嘉运却又一次叫住了他,这一次格外中气十足,似是有恃无恐。
沈重山回头一看,就见他身后一名侍卫捧着一方锦盒走上前来,躬身俯跪下去。他也从步辇上下来,站到锦盒前,伸手从中取出一把宝剑。
“此乃尚方宝剑,见剑如见君,尔等还不快跪?”陈嘉运将宝剑高高举起,双目如电射向马上高座的沈重山。
“嚯……”见状,沈重山却只是轻轻一哼,翻身从马上下来,浮皮潦草地单膝跪地,行了个聊胜于无的礼。
“沈重山,今日本官携此剑,命你即刻班师回府,不得在此聚众闹事。违令者……”他将宝剑从剑鞘中抽出,“斩!”
“哎哟哟,是是是,不敢不敢!”沈重山连忙叩首,接着笑嘻嘻地拍拍膝盖站起来,“尚方宝剑在上,下官领旨,即刻回府,大人切莫动怒。”
说完,他转过身去,阿谀奉承的脸即刻凝成一个阴冷的笑。
微微抬眼,他对一旁侍立的关勇使了个眼色。关勇会意,不知动作了什么,只听轻轻的「嗖」的一声,几道细小的黑影窜到了附近的林子里。
沈重山翻身上马,又摆出一副殷勤笑脸,拱手作揖告辞。
可还没等他调头,路边的林子里忽然冲出来三个浑身浴血的刺客,手中兵刃寒光凛凛,齐齐向陈嘉运身上招呼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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