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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平南侯?”凌萧一怔,“平南侯赵彧,赵扶的父亲?”
“没错。”沈青阮点了点头,“你可还记得,当年赵扶刚刚进京之时,曾经在去望京山的路上为难过我,还扔了一块大石,险些将你我砸中。”
“不错……”凌萧道,回忆起往事,唇角不知不觉地柔和了下来,“后来他为难你不成,反被你教训了一顿。当时京中还未发生那些不堪之事,现在想来,真是一段难得的平静时光。不过当时他为何要对你穷追猛打,我却有些记不得了。”
“是因为他父亲……”沈青阮道,“赵侯在见过我后,忽然发了急病,卧床不起。赵扶以为是我对他父亲做了什么,所以才会再三追问。”
“我想起来了……”凌萧道,“当时你受人之托,不能告诉他事情原委,所以他才会恼羞成怒。”
“当时的确是受人之托,不能将此事告知他人。”沈青阮道,“可现在赵扶和赵侯皆已身死,这个承诺也就作废了。你可好奇当时我究竟对赵侯说了什么,才会让他心境如此波动,以致不久之后就身赴黄泉?”
“说不上好奇,但你的故事从来不会令人失望。”凌萧道。
沈青阮微微一笑:“从前的故事都是民间的杜撰传奇,真实性尚待考察。可发生在赵侯身上的,却是一件真真实实的事,一个就发生在你我身边的悲剧。”
闻言,凌萧有些入神起来。
“大约在二十年前……”沈青阮道,“那时的赵彧还没有侯爷的爵位,只是京中一位寻常官宦人家的公子,只不过生得俊俏,又弹得一手好琴,所以在京城颇有盛名。”
听到此处,凌萧心中一动,不由抬眼看了看他。
沈青阮没留意他的目光,接着道:“这番盛名自然也传进了皇宫,传到了被先帝千娇万宠的长公主耳中。于是,这位长公主就对这位赵公子留了神。
可惜的是,赵侯当年已有妻室,且夫妻二人感情甚笃。所以长公主虽然落花有意,但耐不住人伦纲常,只能将这段感情埋在心里。”
“直到那一年海棠花宴,她作为花神,驾着花车走过长街,忽然在街角看到一位抚琴的年轻公子,正是她心心念念的赵郎。
压抑多时的情感一旦喷涌,便如火山爆发,势不可挡。花宴后,她费尽唇舌说服了先帝,勒令赵彧休妻,将其召为驸马。”
“当时的赵彧抵死不从,还曾试图为此自残,希望长公主看到自己丑陋的样子嫌弃自己,不再有此执念。
可一切努力在巍巍皇权之下显得如此微不足道,最终赵彧受逼不过,被迫迎娶了公主。而他的结发妻子叶氏也被长公主勒令在三个月内寻夫改嫁,否则便要抄她满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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