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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!”屋内剩下的三人见状也终于惊慌起来。
其中一人大叫一声:“走窗户!”
说着,他率先朝一侧的窗户奔去,剩余两人也被吓破了胆,纷纷不甘落后地跟了上去。
然而不过几步路的距离,众人却忽然觉得手脚酸软,不知是吓得还是如何,竟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凑到窗前。
当头的一个勉力将手搭在窗框上,推了推,轩窗却丝毫不动。
“六哥,开窗呀……”身后一人小声催促道。
“我……推不开……”那被称作「六哥」的人道。
“连个窗子你都推不开?”那人似乎甚是不满。
“你行……你……”六哥想说什么怼回去,却仿佛气力不济,肚腹中再难成语,只发出一连串「西里呼噜」的声音,听起来就像是闹了肚子一般。
“哎呀,六哥……你今晚上是吃了什……”另一人像是想要揶揄几句,却不想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,说不到最后,也只发出了「咕噜咕噜」几声。
“怎么回事?我怎么忽然觉得手脚酸软,是老大给咱们的解药失效了吗?”第三个人惊疑道,“还是……不好!箭上怕是还被他们涂了别的……”
他一句话越说越艰难,到得最后也只剩一阵古怪的「咕噜咕噜」声。
正当三人尴尬之时,鹅棚的大门忽然开了。
他们勉强抻着脖子回头一看,就见昏暗烛光下走进来一大群手持连弩的府兵。
打头的是个身材颇为高大健硕的中年男子,头戴半张银面,另一??露的面皮干枯焦黄,形似僵尸。在这影影憧憧的光线里,平白让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“你们主子呢?”沈青阮轻嗤一声,“怎么自己不上阵,只派了你们几个不中用的来?”
“咕噜咕噜……你们在箭上涂了什么……”一人怒目而视。
“怎么,只允许你们耍诈,就不许我们略施回礼?”沈青阮好整以暇地戏谑道,“与药王弛虞氏打交道,竟然连这点觉悟都没有,看来你们的主子也算不上什么聪明人。”
他上前两步,伸脚勾起一只散落在地上的短箭,隔着衣袖拈在手里。
“连弛虞忠都跟你们是一伙的,箭上的蛇毒你们自然不怕。我们不过是在上面又涂了一层麻药而已。放心,剂量不大,正好让你们手脚麻痹,却并不会有性命之忧。”
“你!奸诈小人……咕噜咕噜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……”沈青阮抬手打断了他,“话说不说得好先不提,基本的礼节还是要有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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