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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家村我知道啊!”人群中立即有人响应,“小时候进山采药,有时候天晚回不来了,常在那儿落脚的!”
“对,没错!不过这村子好像几年前就毁了吧?不是说着了场山火,给烧没了吗?”
“没错……”陈湘湘道,“陈家村的确在六年前毁于一场大火。但这场大火却不是外界传言的山火。这场火……”她的目光忽然幽深起来,“是有人故意放的。”
“纵火烧村?”陈嘉运大吃一惊,“兹事体大,证人休得妄言!”
“大人……”陈湘湘回身望着他,立指起誓,“陈家村于六年前被贼人纵火焚毁。此事民女若有半字虚言,愿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”
陈嘉运惊疑不定地望着她,又道:“姑娘方才言道「有人」,不知此人是?”
“哼……”陈湘湘冷笑一声,回身望着弛虞府众人,戏谑道,“除了在溯陵只手遮天的弛虞氏,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,能把放火屠村,灭人满门的事,做得如此干净利落,天衣无缝?”
“证人慎言!”陈嘉运喝道。
“大人!”陈湘湘却忽然激动起来。
她直挺挺地跪倒在地,哽咽道:“弛虞氏为笼络各方,四处搜罗童男童女,当作礼物,供人亵玩,还美其名曰「祭财神」。陈家村因为离得近,人口又多,被他们当成了采猎场。
适龄貌美的少男少女皆被送往溯陵,由弛虞斛亲自挑选调教。
或是自己留下把玩,或是送给别的什么有钱有势的大老爷。
他们有一个私聚的盘口,常常一来就是十几个人。届时,弛虞斛便将调教好的童男童女带上来,任人凌辱……”
说到此处,她伸出手去,将肩上的外袍解了下来。
只见她外袍下面竟然只穿着一个肚兜,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形形色色的疤痕。
疤痕从颈部蜿蜒向下,竟如花蟒纹身一般,将她白皙的皮肤覆成了一张斑驳的渔网。
单看这些,就能想象出她当年遭受了怎样的苦楚。
人群中爆发出一片嗟叹,窃窃私语声直掀屋顶,直如闹了蝗灾一般。
陈嘉运显然也被这场面惊到了,手中高举着惊堂木,却半天都没有落下来。
身子只露了一下,陈湘湘就又把外袍穿了回去,继续道:“正如各位所见,民女不幸,也是当年被选中的童女之一。当年民女刚一十二岁,被人逮了去后,就给关到了一间不见天日的暗室之中。
每日都有人前来训诫,要我乖顺听话,还用各种方式折磨我,说是调教好了,有泼天的富贵等着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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