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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都说他们是现世的狐狸,因为背后有大老虎才敢作威作福。这么传着传着,不知怎的,就传出了个狐虎帮的名号来。”
“仗着背后的势?”凌萧凝眉,心中忽然窜上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“可不是嘛。”见他「虚心请教」,李思也好为人师。
他停下手中的活计,掰着指头跟他计算道:“就说檀荇吧,他出身凌府,虽然只是个远房亲戚,算是收养的,但耐不住人家有个疼他的表兄啊!”
凌萧的眉梢跳了一下。
“凌世子的名头你总听过……”李思还在继续,“能跟翼虎将和段于风交手的人,满京里谁敢跟他叫板?”
“段锦澜就更不用说了……”他又压下一根手指,“当时庆王的声势大到什么地步,就连太子都要忌惮三分,旁人更是避之唯恐不及。”
“剩下一个弛虞恭……”他压下最后一根手指,忽而一笑,似是觉着此人不需他多费口舌,“弛虞氏嘛,温氏的姻亲。温氏是谁?太子的母族!哼,饭席间的玩笑话都能上达天听的主儿,谁吃饱了撑的,赶着去得罪他?”
“唉……”说完,他长叹一声,双手在背后一撑,仰头望天道,“这里面的事啊,我们心里都明镜似的。可人家背靠大树好乘凉,我们却也不傻。惹不起还躲不起吗?
何必上赶着给自己找麻烦呢?他们逞他们的威风,我们呢,就老老实实修我们的课业,大家互不干涉。实在气不过的时候,就聚在一起,私下骂两句,过过嘴瘾也就行了。”
他一席话说完,轻笑一声,又低下头去描他的画。而凌萧心中却如暴雨来临前的深海,暗潮汹涌起来。
“他们平日里,都是怎么,怎么……”他脑中蹦出李思方才说的「作威作福」四个字,心里却无论如何,不愿把它用在与自己从小相伴长大的檀荇身上。
而李思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“嗯……”他沉吟片刻,又在木匣上描了几笔,道,“其实说起来也都不是什么大事。无非就是扰乱扰乱课堂,搞搞院士的恶作剧,或是开开同窗的玩笑什么的。
段锦澜当年过分一些,他手下有几个恶仆,狗仗人势,见着不顺眼的就打。
弛虞恭当时总跟他混迹一处,两人狼狈为奸,最严重的一次,把赵侍郎家的公子都给打破了相。
后来檀荇也跟他们混到一起。他倒是不好动武,但这人鬼心眼贼多,唯恐天下不乱。
什么威逼利诱,敲诈勒索,就没有他不在行的。我也真是奇怪,凌府能培养出世子那样的人物,家风必然严谨。他那一身痞气,究竟是从哪儿来的呢……”
“出了这种事,书院就没人管束吗?”凌萧无暇理会他的疑惑,皱眉问道。
闻言,李思怔了怔,最终叹了口气,道:“怎么不管束呢?院士也被他们闹得心烦,也怕他们捅出大篓子来呀。可是……唉,这么给你说也说不明白。等你亲眼见见他们那些人就知道了。有些人啊,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!”
他盖棺定论似的撂下一句,又在木匣上使劲搓了搓。
“书院既管束不了,又为何不告知他们家中长辈,加以训诫呢?”凌萧又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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