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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,极好。
唇角微微上扬,他从怀中小心取出一朵缠丝金叶海棠。灿烂的颜色,一反海棠本身的娇弱,在艳阳下闪着耀眼的光。
他在花瓣上轻抚了片刻,蹲下身去,将它放入了沉沉江水。
金色的花枝顺着水波漂了一段,便缓缓沉了下去。那一刹那,他的手猛地动了动,像是要将花枝捞起,却终还是收拢五指,握成了拳。
转过身,他不再去看江面上那个小小的漩涡,也不再挂念此间之事。
紧了紧披风,他飞身上马,用力一夹马腹,向着元京城外的大好春光疾驰而去。
第174章
猜想
出瀛洲府后,凌萧三人在瀛颍地界又盘桓了两日。
阿贺回了趟颍州县城,拜访了故旧,又看了眼幼时住过的土房子,面上轻松了些,似是也了却了一桩心事。
她仍是不发一言,但也没有要与他们分道扬镳的意思。凌萧和纪麟也正不知该如何跟她相处,便也顺着她,只闷头策马赶路。
凌萧本就是个寡言的性子,如此也不觉得什么。而纪麟虽不是话痨,但身为正常人,还是觉得一日只说三句话委实太少了些,便拉着凌萧又絮絮说起了瀛洲之事。
“当日之事,真是越想越觉得不简单。”他对凌萧道,“庆王之死,他椎骨中形似花瓣的东西,还有这位容颜不老的节度使大人……啧,真是越想越觉得蹊跷,越想越觉得不得其解!”
这几日,这件事也一直在凌萧脑中盘桓,此时又听他提起,不由又陷入了沉思。
好在纪麟也不需要他回答。他是这么一种人,在想事情的时候喜欢说出来,只消有个人在旁边听着就行。
因此,他并未等凌萧答话,而是自顾自继续解析道:“庆王一个王爷,虽然遭贬,但毕竟还是皇室血脉,犯不着以身犯险。郡王无诏擅自离开封地可是大罪,要不是有非去不可的理由,他何必千里迢迢来瀛洲刺杀一个节度使呢?
他那日没说完的话,难道是在暗指,段氏一门被灭,竟与吕信州有关吗?可段氏之死不是因为党争吗?难道说……吕信州实际上是太子的人?”
“说不上来。”凌萧道,“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。太子对兵权执念颇深,结交赵擎不成,便将主意打到了瀛颍这边,也不失为一个办法。”
“可这个办法也太阴损了点吧!”纪麟不禁咂舌,“不仅把段于风拉下马,害得人身首异处,还吞了人家手里的兵权。这……这是拆了骨吃了肉还要喝干血,一点也不给人家留啊!
怪不得庆王恨成这样。他轻易动不了太子,便去找吕信州撒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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