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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般男子轻易不敢尝试的颜色,穿在他身上却丝毫不显突兀,仿佛他生来就是穿这件衣衫的一般,两下相得益彰,愈发衬得衣饰落拓,主人清雅。
清冷如月,皎皎不似人间色。
不知为何,凌萧脑中忽然浮现出林首辅的这句诗来。
“卫国世子,纪大公子。”正愣神间,吕信州已经遥遥朝着他们拱手寒暄。
凌萧和纪麟也随即还礼,见阿贺兀自愣愣地发呆,纪麟还暗暗给了他一肘子。
“京城匆匆一面,未能与二位结交畅谈,想来甚是可惜。二位俱是少年英才,自是见识不凡,今日便当好好把酒言欢,以慰昔年之撼。”吕信州浅笑道。
还是一般的言辞得体,人情练达,让人生不出丝毫反感。凌萧神色微敛,也与纪麟客气地还礼。
“不知这位是?”吕信州又道,目光落在了二人身边的少年身上。
几乎是同时,他身后的两位亲随也一同将头转了过来,一般的目光如电,倏地射向阿贺。
离得近了,凌萧这才惊讶地发现,这两人的面孔几乎一模一样,看来应是双生兄弟。
“哦,这位是我与世子在离京途中结识的友人,贺瑜,原籍也是颍州人氏。”纪麟忙道。
“原来如此,怨不得看着面相亲近,原是同乡的缘故。”吕信州颔首道。
闻言,阿贺微微张大了眼,磕磕绊绊地问道:“大,大人也是在颍州长大的吗?”
“并非。”吕信州和气道,“我祖籍颍州,却是在相邻的信州城长大的。”
“哦,怪不得大人叫这个名字……”阿贺叹道。
话音刚落,就发现席上诸人都变了脸色。
他一下意识到僭越,慌忙道:“我……”
“呵……”吕信州却轻声笑了。
他颇感兴趣地望着阿贺,道:“我的名字是与信州有关,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阿贺眼前一亮,刚要说话,忽然意识到什么,又把头低了下去,只发出意义不明的「唔」的一声。
他未说话,但满脸「那是怎样」的好奇,自是全被吕信州看在了眼里。
只见他抿唇一笑,不知想起了什么,低垂的眼睫下竟流露出一段缱绻。一瞬间,将他整个人都变得柔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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