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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的劫匪事件后,纪麟似是有了什么后遗症,凡事谨慎了许多,连筹备物资时都是思前想后,也不在意行囊多了潇洒不潇洒,直接把能带的都买了来。
如此,此行衣物、被褥、炊具、甚至连尿壶都俱全。三人还一人得了一顶小纱帐,防风防雨虽是不行,但好歹能避蚊虫叮咬。
阿贺冷眼看着他大买特买,终于在看到那三个尿壶时忍不住白了他一眼,然后抬手把自己的那个扔了,又在兵器铺里给自己挑了把剔骨尖刀。
纪麟当时还笑他:“买这个做什么?有你两位大哥在,还能让你受人欺负不成?”
阿贺白了他一眼,不屑道:“这不是用来杀人的,是用来切肉的。都进林子了,你不想猎些野味打打牙祭?”
果真如人所言,山间天黑得格外快些。方才林间还有细碎的落阳,不过扎个帐篷的功夫,天就擦黑了。
纪麟和凌萧在营帐前忙活,阿贺一个人进了树林。不一会儿,他从一团漆黑的林子里走出来,手里竟拎了只毛色艳丽的山鸡。
“今晚加餐!”他晃晃手中的鸡,露出个顽皮的笑容。
“哟,你这几个月的野人还真不是白当的!”纪麟惊喜地接过刚刚断气的山鸡,趁了趁手,道,“还挺沉的!”
“你这人……”阿贺嫌弃地瞥了他一眼,“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,怎么就没一句中听的?”
“我怎么了?”纪麟虎目一瞪,“我是在夸你狩猎技艺高明啊!你看你,总是把人往歪里想!”
“行了行了,今晚我有山鸡吃,不跟你吵嘴!”阿贺道,说着卷起袖口,把那只鸡拎过来,动手处理起来。
纪麟见他利落地拔毛,剖腹,处理内脏,嘴角一直噙着一抹笑意。
等山鸡光秃秃粉嫩油亮地出现在他面前,他便帮着把鸡架在烤架上,又想起什么,从行囊里取出两坛酒,对凌萧笑道:“差点把它们给忘了!镇上说是最好的梨花白,咱们喝惯了京里的花酿,再尝尝这儿的酒,看看有什么不同!”
“诶,有酒啊!你什么时候买的,我怎么没看见?”阿贺惊喜道。
“去去去!”纪麟却一把打开了他的手,“小孩子喝什么酒?酒是给大人喝的!”
“大人?”阿贺嗤笑一声,“你也就比我大个三四岁,一天到晚装大哥,还上瘾了!”
“怎的?”纪麟不依道,“大三四岁难道就不是大了吗?三四岁已经很多了!再多都要当你叔伯了!”
阿贺不理他,忽然欺身上前,趁他不备,利落地从他手中夺过了酒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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