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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沈青阮不过是去探病,有什么不好说的呢?为何要瞒着所有人,宁愿让别人都以为他神秘失踪,纷纷猜测他的去向,也不干脆公告天下呢?难道去探望病重的祖父,在京城还有什么忌讳不成?
此事想得他抓心挠肝,有好几次忍不住想去问外祖母,却又生生忍了下来。
不论出于何种原因,沈青阮既要保密,自是有他的道理。而笳蓝没有瞒他,显然也是他的意思。如此信任,他岂可辜负?
还有,他初次召唤出剑灵的那日,沈青阮的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。在他而言不过是一个武学上的小进阶,却为何沈青阮如此重视?
不,不是重视,那种反应反倒像是介意,不接受,或是不愿接受,难以接受。
可这是为什么呢?
说白一点,自己武学进阶,跟他有什么关系?这是最让他头疼的一点。
如此浑浑噩噩,日子一下就滑进了正月。年节到了。
宫外家家挂红灯,迎新春,宫内却是一副乌烟瘴气,鸡飞狗跳之景。
“皇上,九殿下又跪在外面了。”王琛轻手轻脚地走到御桌前,给皇上披上了一件外衣。
“让他滚!”皇上手中的奏折倏地飞了出去,打在一旁的书柜上,发出「砰」的一声巨响。
宜妃步履蹒跚地走到御书房门前时,听到的就是这一声怒吼。
她看着自家儿子跪坐的背影,纤瘦的身躯,单薄的衣衫,直挺挺地跪在冰天雪地里,心中不禁揉起心疼与恨铁不成钢两种情绪。复杂着,纠缠着,最终化作一滴清泪,洒在冰冷的青砖上。
“知若。”她缓缓走上前去,双手抚上了他的肩头。
太瘦了。从腊月到现在,他足足瘦了一大圈,整个人形销骨立,日日茶不思饭不想,满心满脑就只有一件事——
“母妃,儿臣对不起您。可儿臣……儿臣是真心喜欢她,此生除了她,谁也不想娶,谁也不想要。”一边说着,两行清泪从他秀美无双的眼中滑落,滴到宜妃冰冷的手背上。
滚烫……
“孩子。”宜妃心疼地抱住了他,双手颤抖着,却又禁不住轻轻锤打了他两下,“你怎么那么倔,跟你父亲一样,跟他一模一样啊……”
“父皇?”元知若悲痛脆弱的双眼望着她,“父皇当年也曾如儿臣一般吗?”
宜妃望着他白皙秀美的面容,忽然将他猛地箍进怀里,大哭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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