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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哟,不就是琴嘛!”檀荇不耐烦地扯着他的衣袖,“乐坊的姑娘们哪个不弹得一手好琴!改日咱们过去听他一整晚,何必现在去凑那个热闹!”
“什么?”凌萧立时转过头来。
“啊呀!”檀荇低叫一声,这才发现自己说溜了嘴,赶忙改口道,“不是,我是说那个啥,那个……茶楼里,戏曲班子,那个……哎呀咱们快走吧!你看这天都快黑了,晚了就下不来山了!”
大和抬头看了看高高的日头,刚要调侃几句,忽听一道不阴不阳的声音顶头传来。
“哎哟,这不是凌世子吗?真是好久不见啊!早前就听说你回来了,却一直没见着。怎么,世子这几日都躲在家中干什么呢?”
他抬头一看,就见从另一侧山路呼啦啦走出来一大群人。为首的一个少年一身华服,耳边一朵茶盏大的金菊甚为亮眼。
这人满脸挑衅地看着自家少爷,那副欠揍的表情怎么看怎么眼熟。
仔细思量了一下,他忽然记起这个人是谁,登时如吃了苍蝇一般反胃起来。
“段公子。”凌萧也认出了来人,却并没有故人寒暄的欲望。
这人正是段锦澜。此子年岁渐长,身形见长,可性子却一点没变,见人就忍不住刺儿上几句,也不管惹不惹得起。
“世子今日也来登高?就带了三个随从,寒酸了点儿吧?”他故作文雅地摇着手中折扇道。
一听这话,檀荇立刻炸了。
然而还不等他说话,大保便在小山一般的包裹后面大声道:“休……休得无礼!什么随从,这是我家小少爷!”
“哎哟,这年头,连包袱都会说话了?京城还真是人杰地灵啊!”
段锦澜自以为风趣地调侃道,身后随从一听,也都捧场地大笑起来,“不过这口虽张开了,却没学会说人话。世子从北边回来,就没教教下人京都的礼节吗?”
凌萧不欲同他多费口舌,侧身就想走。檀荇却不干了。他打小就吃不得口舌之亏,开口便道:“你又是哪家的?张嘴闭嘴臭气熏天,这就是你说的礼节?”
“呵呵,我知道你。”那段锦澜却是天生的厚脸皮,丝毫不为所动,继续讥讽道,“你不就是那个谁家的儿子,姓什么来着?你爹去剿匪,结果让匪给剿了,折磨了几日,最后尸首都没找回来,对吧?
唉,要我说啊,你这爹死得也好。他要不死,你怎么能攀上国公府的高枝呢?你说是不是?”
此话一出,不用说檀荇,大保先就忍不得了。他将手中的物什一抛,两步冲上前来就要打架,被大和险险架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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